“拔劍。”
這聲音華麗矜貴,說著日語,這來自那個勇者。
“她的哥哥是假的、銀龍是假的、只有她的勇者是真的。”
““我們名正言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他的異能開始附和。
““拔劍、拔劍。””
““把我們的妻子找回來,把我們的戒指找回來。””
費佳站起來快步走到洗手間,把自己灌入水池里。
憑空而現的青年將他扯起來。
“血熱起來了。”
青年輕輕笑,每個音節都透露著愉悅,“好美妙的感覺。”
費佳被迫昂著頭,水滴自他小巧的鼻尖墜落,濕漉漉的黑發搭在蒼白的臉上,極致的黑與白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觸目驚心。
青年打量了他一會,然后松開手,“那只銀龍的樣貌是不是更討她的喜歡”
費佳咳嗽幾聲,下意識看向鏡子。
瘦弱、頹廢、黑眼圈、紅血絲、干燥的嘴唇、駝背。
他大聲笑起來,笑到不住咳嗽,血液伴隨著眼淚砸落在瓷磚上。
恍惚間,他又看見了那天的血。
圣潔恢宏的教堂啊,典雅瑰麗的神圣殿宇。
白鴿成對飛過。
窗外月光浮動,垃圾桶里那個易拉罐泛起銀色的輝光。
她給他戴上戒指。
他名正言順。
陰暗下水道的老鼠和永恒璀璨的艷陽。
合該是絕配。
夜幕沉沉,夏油杰牽著少女回到家里,“給你做料理,好嗎”
“哥哥會做料理”
“是的,不過僅限今日。”
夏油杰系著圍裙,朝她笑道,“想吃什么”
“當然是辣辣的熱湯面千花最喜歡這個”
唔,哥哥喜歡的也不能落下。
齊木千花很快捕捉到想要的記憶,撲過去抱住青年,“還要咖啡果凍”
“哥哥最喜歡吃這個啦,千花也喜歡”
夏油杰輕輕“啊”了一聲,“好的”
是時候去找那群猴子了。
看看他們到底給她灌輸了什么樣的記憶。
夏油杰手指微動,讓咒靈替他傳信,然后低頭看著自己懷里的毛茸茸,“先去外面等我好不好你這樣我都不敢開火。”
齊木千花才不管這些,“哥哥今天第一次要抱抱誒,還要給千花煮熱湯面,千花太開心了,真的好想鉆進哥哥的肚子里面,然后一分一秒也不要分開。”
她太容易滿足了,給她一點點好,她就會化作一輪柔軟的太陽,給他溫暖的同時又在不斷祈求他的憐愛。
以前她說這樣的話,他權當一首悅耳的歌、一種獲得愉悅的消遣方式。
但現在,這種話聽起來真是
夏油杰將少女推開,一貫明凈從容的臉上竟顯露出幾分無措。
察覺到少女要低頭看過來,他連忙捂住她的眼睛。
視線驟然被遮擋,齊木千花困惑地喊道“哥哥”
她被牽著走到昏暗的家庭影院,青年松開她的手,“在這里看會電影好不好”
粉毛少女搖頭,仿佛下一秒就要重新撲上來。
“可以趁這個時候跟你的朋友們打電話。”
夏油杰拆東墻補西墻“邀請他們過來看電影也沒問題。”
“真的嗎、”
夏油杰在她驚喜地撲過來之前離開了這個房間。
齊木千花拿起手機給虎杖悠仁打電話,那邊幾乎是秒接。
“悠仁”
她甜甜地說道,“我好想你,你想我了嗎”
她聽見一聲充滿諷刺意味的冷笑,隨后電話被掛斷了。
欸,是不方便打電話嗎
齊木千花困惑地皺起眉,干脆直接發信息悠仁我想你們了明天叫上惠,大家一起來我家里看電影吧這里有一塊超級超級超級大的熒幕地址是
那邊回復很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