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對手像喪家之犬般狼狽的樣子,反而給予了對方可趁之機。
這樣的錯誤,他曾犯過一次。
那個時候也是這樣,她靠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里,柔軟的嘴唇被吻得通紅。
被她喜歡、讓她心軟、再輔佐一些錯誤的暗示、得到她的愛。
我們太傲慢了。
勇者雙手持劍,將其豎在眼前,以至于在一個錯誤中栽倒了兩次。
在二人的唇只有一線之隔的時候,青年偏過頭,吻落在她的臉頰。
夏油杰喘著氣將她抱緊,“你知道這代表著什么的,對嗎。”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間就、就變成這樣了
齊木千花感覺臉都要燒起來了,之前還是哥哥的
但是
她把臉埋進夏油杰懷里,“唔,是不是親過這里以后,就變成戀人了”
“不是哦。”
少女茫然地抬起頭,青年笑道,“是千花想和我成為戀人,才沒有拒絕我的親吻。”
“是這樣嗎”
“對。”
夏油杰拿別人來舉例子,“之前你也把悟當做哥哥,如果他現在想吻你的話,你會答應嗎”
“才不要。”
齊木千花恍然大悟,“所以我對杰的喜歡,變成了對戀人的喜歡嗎”
怪不得千花剛剛根本沒有辦法拒絕杰。
費佳嘆了口氣。
太好騙了。
少女的心靈跟她的眼眸一樣燦爛,仿佛容不下一絲陰霾。
無論是他,還是別的男人,甚至是女人也好,只要向她提出看似合理的索求,她就會傻乎乎地將自己柔軟的心攤開,任別人揉搓。
在她的世界,仿佛沒有罪惡這個概念。
光是想一想,費佳就喜歡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怎么會現在才發現
應該第一次見面就把她搶過來、鎖起來、不給任何人欺騙她的機會。
除了自己。
費佳捂著撲通撲通的心臟,彎下腰我們之前太心軟了。
橫濱的青年停止了敲擊鍵盤的動作,早說過的吧,老鼠只能把太陽拽下來。
勇者扔出十個精靈球,藏匿在陰暗地下道里。
費佳撥弄起手腕上白色的絲帶,不管是他的異能、還是這個勇者,都誕生于他不完全理智的那一面。
他們是朋友,他們心意相通。
但他才是主宰。
費佳說道我暫時還不想讓她枯萎。
在她真正愛上別人之前,這些鏡花水月,他可以原諒。
他指揮密密麻麻的咒靈將山頂新鮮出爐的小情侶包圍起來。
聽著少女慌張害怕的心聲,費佳愉悅地笑起來,掉一些眼淚就足夠了。
原本空曠寂靜的山頂此刻擠滿了咒靈,連帶著打在臉頰上的風也變得鋒利起來。
她看見了一些熟悉的大塊頭,試探性地和對方打招呼,黑漆漆的龐然大物朝她張開嘴俯沖下來。
少女這才意識到,往日里笨笨呆呆還顯得有些可愛的它們顯露出獠牙來,是如此的可怕。
夏油杰把她抱進懷里,“別傷心。”
他一只手將咒靈搓成丸子,一只手揉起少女的腦袋,“它們只是沒有感情的機器,連生物都算不上。”
所以早就說過的吧,不要把愛意贈予這種垃圾。
齊木千花扯著青年背部袈裟的布料,她的腦袋被青年摁在懷里,她什么也看不到。
她只能聽到一些呼嘯而過的風聲、一些戰斗的動靜,和青年不時吃痛的悶哼。
她焦急地提議道“我們逃跑吧。”
夏油杰聞言輕輕笑了一聲,“不想救那些猴子了嗎。”
“要、要救的。”
千花還要去找哥哥呢。
但是千花想帶著杰一起去找哥哥。
“這么多咒靈,我們打不過的,先逃走再想辦法好不好”
“好。”
青年把她抱起來,坐在自己的飛行咒靈上面,一個接一個地吞咽著黑乎乎的丸子。
他的眉毛緊緊皺起,每每吞咽過后,俊秀的面容總會變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