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今天,在她不出他所料地將另外一個男人帶回來的今天。
他要選擇后者。
少女的腰被青年扣住,按在她后腦的蒼白手掌黛色的纖細血管微微鼓起,蓬松的羊毛卷凹陷,可見青年用了不小的力氣。
晶瑩的淚珠掛在尖尖的下巴上,眉尖輕輕蹙起,可她的臉上滿是粉紅的羞意,燦金色的眸中沒有一絲厭惡和抗拒,就連推拒的動作都是如此的輕柔,好像在欲拒還迎。
世界上最聰明的推理工具他的大腦,正在源源不斷地發起危險的訊號,讓他離開這里。
可是江戶川亂步始終站在原地,里面那個被他的大腦判定為危險物種的少女和他還隔著一層玻璃。
他的食指不受控制地抬起來,不知道想觸碰些什么。
摸到空氣,亂步大人很失望,非常、非常失望。
青年輕笑一聲,那只放在她后腦的手松了力道。
于是少女得以喘息,她連忙偏過頭躲避青年的親吻,然后便看見了他。
四目相對。
她迷蒙的水眸頓時變得驚慌無措起來,臉上怯怯的表情像是一只向人類祈求憐惜的貓。
江戶川亂步,一個成熟的、接近三十歲的男人。
你還從來沒有過性行為,正是敏感、極易撩撥的時期。
因為她的那種色情的眼神起生理反應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客房柔軟的床上,黑發青年回想起她剛剛的眼神,不斷地安慰自己。
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并不能代表什么。
就和別的男人看那種影片,有反應一樣,這只能代表他是個正常的、已經處于性成熟階段的男人,他想。
“哥哥。”
房門被敲響了。
江戶川亂步迅速扯過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蓋好,又拿了一個枕頭抱在腿間,“干什么。”
他的語氣并不是很好,還帶著孩子氣的抱怨,“大白天的就旁若無人地在廚房玩愛情游戲的家伙,現在終于想起我來了嗎”
“”
不是哥哥說要睡一個午覺,不許人打擾的嗎
齊木千花臉上閃過困惑的神色,但她向來是個慫包,尤其是對自己在意的人,“我錯啦。”
她誠誠懇懇地道歉,“哥哥,你不要生氣了,我以后會注意的。”
注意什么
以后和那個男人接吻就要背著他,偷偷摸摸地進行了是嗎
笨蛋的想法實在太好猜透了,江戶川亂步命令道,“進來。”
小羊毛卷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湊進來,她蹲在他的床前,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哥哥。”
“都說了本大人不是你的哥哥”
齊木千花只當做沒聽見,她眨了眨眼睛,小聲地說道,“我忘記和你說了,勇者大人是我的未婚夫哦,將來千花要嫁給他的,所以那不是愛情游戲,是夫妻生活。”
這個笨蛋在說什么啊
“”
江戶川亂步沒忍住,伸出手指重重彈了少女的額頭一下,“你腦子里裝得全是被他忽悠出來的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