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重置"她的龍這一刻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眉目間盡是張狂,"這一招"
他抬起手指結印,天空中的怪物做出了和他同樣的動作,"老子也會。"
太陽開始從東邊墜落、地上破敗的時針開始倒轉,已經崩塌的山脈重新凝聚,這一些齊木干花都看不見,她只感覺昏昏欲睡。
在這種時候了,齊木楠雄還是沒有顯露出絲毫的焦急,他看向費佳,"這也是你早就想好的嗎"
現在偷走妹妹的混蛋已經瘋了齊木楠雄還是第一次遇見比齊木空助還要瘋狂的家伙,費佳和五條悟的兩個世界現在合并到了一起,這個家伙一個人根本沒法承受扭轉時間的代價。
如果五條悟在這種時候死掉,齊木楠雄也不可能把他救回來,連帶著他可愛的妹妹的心也會跟著這個白毛小子離去,五條悟會變成她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忘記的男人,他可愛的妹妹會永遠活在痛苦和愧疚之中,除非、除非他修改妹妹的記憶。
或者,他加入五條悟,和他一起承擔代價,因為這種事情算是他擅長的領域,齊木楠雄要遭受的懲罰可以忽略不計只是三個世界融合在一起而已。
但這樣的代價已經超出了齊木楠雄的承受范圍,他原本的計劃是解決完這些事情,然后帶著妹妹回家,再也不要讓她接觸這些人。
好吧,偶爾、只是偶爾,也許妹妹向他撒嬌,他被纏得完全沒有辦法的時候,會在她感激的目光下把她送過來,五分鐘、三分鐘,見一面說一句話就把她帶回家。
就像以前一樣,妹妹去上學,在學校和同學們相處,這當然可以,但是在課后時間和同學一起出去玩,哪怕是在家里一起補習,也得經過他的同意才行。
他必須、要有絕對的掌控權。
如果世界融合在一起,這些好感度滿值的家伙輕而易舉就可以查到他家里的地址,那時候,他平靜美好的生活就將一去不復返了。
費佳安靜地站在一旁,那張堪稱美麗的臉上表情很是無辜,"有過大致的推算,不過這只是幾干個結局中的一個而已。"
要在幾千個可能性中操控事情的走向,讓結局走到他滿意的那一格,這個男人還真是可怕啊。
太宰治對費佳的計劃完全是采取了冷眼旁觀的態度,一方面,如果世界融合的話,亂步還能和他喜歡的人待在一起,這當然是好結局。
但是另外一個方面,作為朋友,他認為亂步再也見不到齊木干花也是一個很好的結局,亂步是個足夠理智的人,成為寡夫也能好子好地活一輩子。
畢竟他的對手
太宰治看著手撕獄門疆的白發教師,和正在咳嗽的瘦弱青年。
都是怪物啊。
可惜他們家亂步心軟又專一,這輩子是不會回頭了,明明對干花最好,現在卻完全沒有表現的機會,在哥哥桑面前也完全沒有存在感
齊木楠雄回頭看了太宰治一眼,知道他剛剛那些想法都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亂步嗎
怎么會沒有存在感。
齊木楠雄最在意的人就是他,那個搶走了屬于他的依賴、屬于他的信任、屬于他的呼喚的亂步。
真是麻煩啊,如果現在這家伙死掉,那個亂步也回不來,自己總不能、總不能真的把妹妹的記憶封鎖起來,然后騙她一輩子吧
不可以,他的塔必須永遠聳立,一根木頭也不能抽出來。
齊木楠雄冷著臉走到五條悟身邊,學著他結出手印,天空中的大怪物回到了五條悟的身體里,天亮了一瞬間,立即又暗了下來,就像是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被突然關上了燈那樣,黑得什么也看不見了。
人的意識也像是被按下了開關那樣,所有人都在同一時刻往一個方向栽倒下去,站著的只有兩個人。
太陽從天際略過,隨后是月亮,天空明明暗暗,被改造了的東京街道恢復原樣、東京教的標識變回了正常的招牌、橫濱的路邊不再有持槍巡邏的黑衣人,武裝偵探社的桌子上多了一些粗點心。
帶著棕色偵探帽的青年推開門,收獲了來自同事的問候。
"亂步先生,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