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還有些用處,留她一命吧。”
太守冷哼一聲,松手的同時將人重重地推向一邊。
凄慘地叫聲突然響起,太守以為這個不省心的女兒又要作妖,正要開口罵人,卻被眼前的一幕刺得眼睛疼。
長長的紅色血帶從四姑娘的手掌蔓延至肩頭,甚至右臉也被地上鋒利的瓷片劃出多條傷口。
“趕緊叫大夫記得不要聲張。”
老爺子這時才表現出一絲的緊張,太守得了吩咐立刻喚來下人去喊府中的大夫,又命人將四姑娘送回了閨房。
一系列的事情安排下來,太守覺得自己的頭發都要白了許多。
“父親,公主的事情可如何是好”
即便現在他身為太守,可每每遇到重要的事情,他都要去請示父親的意見。
“不過是一個被放棄的公主而已,當今圣上無情無義,又怎會在意一顆棋子。”
老爺子摸著山羊胡,老神在在。
“這件事可大可小,關鍵就看我們怎么做了。”
太守一聽立刻上前為老爺子添茶,弓著身子虛心聽訓。
“若是我們連夜關城門在城中搜人,這便是大事,其結果有二,一則找到公主轉危為安,二則驚動皇上,公主也沒找到,這便是禍事。”
太守輕聲問“那又如何化大為小呢”
老爺子輕輕拍了一下太守的腦門恨鐵不成鋼,他這大兒子不是聰慧過人,只能勉強守成罷了,可誰讓他只有這么一個嫡子。
“不找,便無事。”
老爺子繼續說“找個
身形一致的,每日讓她蒙著面紗,然后趕緊物色人家嫁出去,不僅不用找公主,而且還能完成圣上交代的差事,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呢。”
“多謝父親教誨,兒子這就著人去辦。”
可他行至門口,突然見到方才去找大夫的下人急匆匆地來報。
“老爺,不好了,大夫剛剛給四姑娘初步診斷,說是臉部傷口過深,就算痊愈也會留下疤痕。”
“廢物”
太守方才的好心情立刻被冷水澆滅,他一巴掌打在下人的臉上,紅腫的手印瞬間升起。
“父親”
太守轉身就要尋求老爺子的救助,而老爺子也不知何時到了他身后,皺著眉頭訓誡道“慌什么慌”
“先把那件事布置好,不就是臉毀了,我們太守府能養出一個金陵第一美人,那就能養出第二個”
“是”
而這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蔡靜涵并不知道,溫瑜收到消息后也沒有將這些令人心煩的事情說與她聽。
正如溫瑜之前說得那般,他帶著蔡靜涵回到寨子后,便忙得成天見不著人影。
蔡靜涵依舊住在幽竹院中,每日都有符嬸和一眾小蘿卜頭同她說話,倒也不寂寞。
只不過,她有些擔心溫瑜是不是又去做什么打劫的事情去了。
然而溫瑜他們做事向來隱秘,村子里留下的人也不知他們在做些什么,蔡靜涵只能偶爾從符嬸的口中套出點風聲出來。
“孩子啊,你只要知道阿瑜那小子現在忙得事情,都是為了你倆以后著想就行了。”
蔡靜涵聽了這話就知道,那人定然是不打算再做山匪了。
左右她也問不出什么道道,蔡靜涵便安心照料起那株已經變黃了的小麥,原本直挺的麥稈被顆粒豐滿的麥穗墜彎了腰,聽蘇小胖說大約再過半個月這麥子就算長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