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靜涵乖乖地讓少年抱了一會,親親抱抱哄了好久終于將這個喝醉酒的粘人精送出了院子。
翌日,蔡靜涵覺得有著暖烘烘毛茸茸的東西在蹭她的臉頰,很軟,很舒服。
她忍不住抬手想要抓住那抹蹭來蹭去的暖意。
混沌的大腦突然冒出一個想法,為什么會有動來動去的活物。
她猛地睜開眼,只覺眼睛被一片黑白之物遮擋。
蔡靜涵唰得坐起身,那活物被嚇得一蹦,跳在半空時被一雙大手穩穩地接住。
她順著那雙大手看去。
溫瑜眼角含笑,惡劣地笑著,似是很滿意床上人的反應。
“你你怎么還還在這里”
蔡靜涵話剛說出口,才看到被少年遮擋的窗戶,發現屋內早已大亮。
幸而溫瑜也沒有言語調侃她。
少年手中的活物動了動,一雙短短的耳朵豎了起來,大抵是覺得安全了,它動了動圓滾滾的屁屁,將臉挪向了床上。
那里還是很舒服的,不過是什么東西剛剛嚇到它
蔡靜涵安靜瞧著那活物的動靜,嘴角忍不住翹起,她知道那是什么了。
怪不得她覺得觸感這么像之前的兔毛斗篷。
溫瑜可不就是來兌現承諾了么。
黑白相間的兔子,頭頂被一撮白色的毛發均勻地一分兩半,黑不溜秋的眼珠子被周圍黑色的毛發遮擋,若是不仔細瞧還真找不到它的眼睛在哪里。
少年在光下抱著兔子的模樣,像極了那位太子殿下。
只是她現在,終于可以抱到那只兔子了。
“好好小。”
只是溫瑜一只手的大小,雖然看起來很有肉感,但摸上去之后就會發現都是蓬松的毛發,兔子本身肉并不多,甚至有些瘦小。
“既然你你這么瘦,那那就把你養養胖些再再宰了吃吧。”
蠢兔子聽到動靜抬頭嗅了嗅眼前人的氣味,張開三瓣嘴就要咬那垂落下來的發絲。
幸好溫瑜眼疾手快將它的頭給按了回去。
他從蔡靜涵手中接過蠢兔子,又順手用內力將涼了的洗漱用水加熱,說“你先起床,我在客廳給它安了窩,之前那店家聽說我們
是要養著玩,還順便送了許多的干草,說是等日后沒了可再去他家買。”
蔡靜涵見溫瑜抱著兔子去了外間,這才起身洗漱,換好衣服后,她出了里間瞧見桌上正擺著熱氣騰騰地早膳。
而少年正蹲著身子逗弄著兔子,給它喂草。
恍然間她仿佛看見了上個世界那個形只影單孤獨終老的男人。
“發什么呆,吃飯了。”
溫瑜將兔子抱上桌,又在兔子面前放了十來根干草。
可兔子卻豎起耳朵盯著桌上的早膳,對眼前的干草視而不見。
蔡靜涵則是手里拿著包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兔子。
于是沒人看的少年抱著兔子,成功吸引了某人的目光。
溫瑜抓著草放在兔子的唇邊,假意忙碌的模樣,面不改色道“我現在騰不出手,可是肚子很餓。”
蔡靜涵聞言眉頭一跳,這人又開始撒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