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籠中拿起一個菜包塞進溫瑜口中,緊接著優雅地端起粥,小口而快速地喝完。
“我吃吃完了。”
溫瑜剛剛吃著干癟的包子被噎住,正在喝粥吞咽,聞言只是抬眼等著蔡靜涵的下文。
只見蔡靜涵站起身走到他身旁,纖纖玉手抬起,輕輕地劃過他的臉頰,落在的他的胸前,手中溫熱一空,兔子已經不見了。
“慢慢吃。”
蔡靜涵小心將兔子捧在懷中,瞧著它嘴里還銜著一根草的蠢模樣忍不住摸上它柔軟的毛發。
真舒服。
怪不得世人挺愛用兔毛做衣物。
溫瑜端著個粥碗,呆傻地瞧著棄他而去的一人一兔,暗覺日后地位不保。
巴掌大的兔子在地磚上瘋狂地刨地磨爪子,蔡靜涵瞧著它身后一串的黑色顆粒狀粑粑很是無奈。
蠢兔子倒是挺愛干凈,身上一點都沒臟,就是這邊吃邊拉粑粑的特性,當真是沒辦法解決。
原本溫瑜想著把兔子關在籠中,可蔡靜涵瞧著小可憐扒拉著想要出來,總是會將它放出來。
蔡靜涵認命的蹲在地上,手里拿著符嬸特意找木工做出來的小鏟子和小掃帚打掃著黑色顆粒。
而溫瑜如今擔任著京都侍衛營營長,手下管著近千人,主要負責培養皇上的貼身侍衛,每日都會去營中監督訓練。
營中匯集著從各地兵營中選出來的好手,如今初來京都互不知深淺自是誰都不服誰。
每次日常訓練結束進入雙人對抗時,無論他們有多疲憊,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對手,誰都不肯先倒下。
對于這些溫瑜向來不插手,良性的競爭向來能夠快速培養出真正的人才。
為了激勵營中的新兵和老兵們,溫瑜甚至主動提出,他將與每日表現最佳的兵進行一場對抗比賽。
此時已是日頭高高照,蔡靜涵把兔子抱在懷中蹲在灶爐旁。
溫瑜身形躲閃地悄悄走到廚房門口,只見屋內僅有蔡靜涵一人,還能隱隱聽到她對著兔子嘀嘀咕咕的聲音。
“乖點,要要不然就把把你烤了”
蠢兔子只是動了動耳朵,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
溫瑜等了會也未見符嬸,這才放下心,他神色一轉,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走進屋。
蔡靜涵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抱著兔子轉過頭看來人。
這一看可嚇了她一跳。
“你你的臉”
溫瑜深深嘆息一副可憐模,他蹲在蔡靜涵面前,連人帶兔子一起抱進懷里。
“兵營里那群小子下手沒有個輕重,平日里傷在身上也就算了,沒成想今日竟然一拳打在了我的臉上。”
溫瑜蹭著懷中柔軟的身軀,悶聲道“寶兒會不會嫌棄我”
蔡靜涵掙了掙,好不容易才擠出一點空間給懷中快要被壓死的兔子。
“你果然不喜歡我了。”
蔡靜涵默默轉過頭,張開嘴,輕輕咬在溫瑜的手臂,只是她忘了眼下正是冬季,衣服很厚。
溫瑜低頭看著懷中的人的動靜,只覺著有一股熱氣透過厚實的衣服觸碰到他的皮膚。
“你是在安慰我嗎”
蔡靜涵忍不住磨了磨牙,卻忘記口中還咬著衣物,一時間滿嘴的灰塵味道。
她抬起頭,眉眼微挑,嗔道“你你擠到蠢蠢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