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著面時,桑絮都是淡淡的。就連她們在電話里那樣,情動多些的也是她,桑絮太過平靜。
那次喝了酒,倒說出不少人話。
心生不滿,不愿按她說的去忙,裴思渡過去坐在她腿上。
幽深地眸子望著她說“我等了你好久。”
桑絮伸手將她抱住,旗袍顯得腰間纖細,摸上去平坦緊實。
她算了一下,從四月底到九月初,語氣抱歉“四個多月,確實夠久了,以后再不會讓你等了。”
這種保證,她從前不敢多給,現在倒是輕松。
懷里的人靜了一會,陡然低頭,在她濕漉漉的耳尖上咬了一口,傾訴道“比四個月更久。”
從她對桑絮正式感興趣,有欲念開始,她就想把這人捆在身邊。讓她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心甘情愿地,不想躲避和逃跑。
就像現在這樣,乖乖地洗澡,等她回家,將她抱著。哪怕她心生不快,蠻不講理地狠狠地咬她一口,耳朵都紅了,她也不動,連喊疼都不喊。
僅僅是簡單的擁抱,就撫平了許久以來她心里空缺的那一塊。
桑絮的頭發還濕著,被她咬了,漆黑的瞳仁只有微微的驚愕,看上去又乖又可憐。
咬完又心疼,在她耳尖吻了一下,輕聲問“疼嗎”
“不疼。”桑絮朝她笑,教唆道“以后我說話讓你不喜歡,你可以再咬重一點,我不怕疼。”
“我算錯了,不是四個多月,你等我很久了,我真笨。”
這樣的桑絮,看上去總算乖了許多,非要欺負她才能聽話。
裴思渡徑直問“你愛我嗎”
“愛你啊。”桑絮說完臉就紅了,緊抱住裴思渡,悶聲笑了下。
“還走不走”
“不走了。”她舍不得走的。
抱了一會,桑絮想起來,亮著眼睛說“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什么禮物”裴思渡眉眼彎彎,從她身上起來。
“紀念我們第一天同居。”她從抽屜里取出盒子。
盒子里是條玫瑰金的鉆石手鏈,做工精巧,線條柔美。除了極適合裴思渡這個年齡段的女人戴之外,它最大的特點就是,很貴。
裴思渡今晚也配了首飾,桑絮不懂行,但看得出來價值不菲。
她身上的典雅矜貴,沒一樣是憑空得來的。
送她禮物不能送便宜的,貴了反倒好,一點點把車子的錢抵回去。
以后住在這里,裴思渡肯定不會要她的租金,可她也要付出。她已經想好了,以后生活支出,必須多包攬一些。
桑絮花了心思選,期待她的肯定。
裴思渡臉上的笑容未曾變化,仍舊是溫柔深情,輕聲說“我很喜歡,幫我戴上吧。”
桑絮殷勤地幫她取下手上的玉鐲,將手鏈戴上去。在她低頭忙活間,裴思渡眼底的笑淡了淡。這到底是禮物,還是還她的人情呢。
恐怕都有。
剛才險些沒忍住責問出口,可她不能,她不愿意在桑絮面前提錢的事。
起初那點惱怒壓下后,她發現她僅是不喜歡桑絮跟她你來我往,算得太清楚,不清不楚永遠還不起才好。
但她欣賞這樣的桑絮,這是靈魂上的干凈,她喜歡干凈的人。
“好看。”皓腕凝霜。
裴思渡夸贊“你品味一直很好,我就是個例子。”
桑絮忍笑抱住她,“對,我真喜歡你。”
真自戀,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