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等人,尤其是在娛樂圈里,都是吃青春飯的人,誰都想拼盡一切抓住機會。
一個星期前。
正跟余和光在同一個劇組跑龍套的女演員,趁著午飯的間隙過來聊天。
兩人并排捧著盒飯,都穿著宮女的戲服,下擺掀起系在腰間,連發型和頭飾都一般無二。
遠遠看去,就是一對抱著塑料飯盒的塑料姐妹花。
“小魚,過幾天有家酒吧開業,聽說去的都是些大老板,還有制片人、導演什么的。”
那人開口就帶著目的,先是說些余和光在意的消息,然后又把餌放出去。
“我想去碰碰運氣,你跟我一塊兒唄。”
余和光沒什么防備心,酒吧又不是沒去過,還在那憨憨地問,“在什么地方”
果然,女孩子的本質都喜歡熱鬧刺激的地方,那人再接再厲,“就在市中心,等到那天我去你家接你,怎么樣”
余和光心想,這又是一個喜歡幫別人做決定的人,她猶豫了,“我考慮考慮。”
這點段位根本不夠看,那人繼續說,“哎呀,去嘛我衣服都買好了,你就去給我壯壯膽,咱們見機行事。”
“好吧。”
無奈,整個劇組只有這一個人跟余和光能聊上幾句,她不想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索性同意了。
“小魚,你太好了,ua”
現在想來,這姑娘不是拉皮條的就是真傻。
帶余和光這樣一個美到慘絕人寰的絕色過去,誰還會在意她買了什么新衣服。
倒更像是要把余和光送到誰面前似的。
可怎么辦呢都已經答應了。
于是這才有了栗同塵看到的一幕。
其實,余和光也不是24k純煞筆,她對自己的酒量很是自信,這一年多別的沒學到多少,酒桌文化確實參悟了不少。
別人讓喝酒,余和光總不能來者不拒,可又不能得罪了誰,畢竟在座都是她惹不起的人。
于是那點少得可憐的演技,只能用來假裝不勝酒力了。
可她看到栗同塵的那一刻還是有些沒繃住,那人和這里太過格格不入。
可這些人卻都不敢招惹,如果在想什么,怎么可能。
沒什么的,大不了再回去演尸體,實在不行還能改行。
是啊,混到這個份上,連退圈都不算,沒資格。
但萬一呢
果然,那人是不一樣的,他把酒杯放下了,他走來了,那幾步分明是撞在心上。
余和光感覺自己心臟跳動的頻率和栗同塵的步調整齊劃一。
自己被帶走了,離開了那些個紙醉金迷,這是畢業以后最幸運的一天,沒有之一。
可真正到了一個密閉的房間里,只有她和栗同塵兩個人,余和光不可避免的慌了。
索性這人真的沒有看錯,他是個君子,大概就像年輕的余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