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舒予實在不愿意去醫院,顧望白只得帶著她回了她在校外的出租公寓。薛舒予的公寓一室一廳,狹窄逼仄。她將薛舒予扶到臥室,轉頭去尋找藥箱。
被那個男性aha的暴力撕扯,薛舒予額角的頭發生生被扯掉了一大塊,上面還沾了灰塵,看得顧望白格外難受。她小心翼翼地用蘸著醫用酒精的棉花給薛舒予的傷口消毒,看著薛舒予因為疼痛而稍稍扭曲的臉,顧望白只能狠下心來,咬了咬牙,繼續進行手頭的工作。
“疼”
薛舒予聲音顫抖,纖細的睫羽之下似乎隱隱有珠光閃爍。
“乖,再忍一下就不疼了。”顧望白安慰著,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繼續給薛舒予的傷口包扎消毒。
“我知道。”薛舒予聲音低低的,帶著隱隱的哭腔,“可是真的很疼”
但她很快就收斂住了聲音,睫毛依舊顫抖不已,顧望白以為薛舒予開始忍住了,便再次拿起棉花。但不多時,一滴又大又圓的淚水啪嗒一聲落在地上,掉下來的聲音把顧望白嚇了一跳。
只見薛舒予死命咬著自己的唇,潔白整齊的牙齒最下端沾染了一層密密的血珠。她太盡力忍痛,連將自己的嘴唇咬破了都不知道。
不過總算最基本的包扎完成了。
顧望白想要去安慰薛舒予,但她剛剛伸出手的時候,薛舒予卻推開了她的手。
不知怎么,顧望白覺得薛舒予這樣子不太正常。以前的薛舒予就像是只柔弱可欺的小白兔,而現在或許是臉上的血跡還沒擦干凈的緣故,她覺得現在的薛舒予莫名散著一股冷氣。
就像剛開始時候看她的眼神那樣,但內中的含義卻截然不同。剛開始時候是戒備與憎惡,而現在則有一種強烈的粘稠感。
“顧總。”
薛舒予的聲音也一改剛剛的柔弱,還是很低,但與剛剛的低在氣場之上截然不同。
她唇上還帶著沒有干涸的血珠,為她提了不少氣色,只不過這時候提的氣色卻讓人望之生畏。
“你沒事吧,舒予。”顧望白想要打破這種靜默,在這種靜默之中,她嗅到了一種令她靈魂為之戰栗的恐怖氣息,如同危險的暴風雨便要當頭落下。
“我沒事。”
薛舒予站了起來,此時她眸底似乎燃燒著暗黑色的火焰,令人視之覺得有些灼燙。此時的她就像完全忘記了疼痛一般,用這雙灼灼的眸子逼視著顧望白。
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強,顧望白下意識起身往后退了幾步,可這間屋子實在是太小了,顧望白又不熟悉地形,直接自投羅網退到了墻角,抬頭便能看見薛舒予的臉。
以及那雙令她危機感劇增的黑色眼睛。
“顧總來救我,是顧總偶然路過,還是尾隨我后發現”薛舒予拖了拖尾音,眼睛中的黑色火焰跳躍更盛,“或者是說,顧總只是想表現自己的英雄救美,與人聯袂給我上演了一出好戲”
謝熹君接到派出所的電話,她點了支煙,強忍住內心想要將這位親戚碎尸萬斷的想法,親自開車去警局把這位表哥保釋了出來。
現在oga保護法極為嚴格,這雖然只是沒有證據的未遂,但謝熹君上下周旋起來還是費了好一番手腳。這如果要是既遂的話,恐怕就算謝熹君有通天的手段也沒法把人弄出來。
那表哥在監房里面還在叫囂很快謝熹君就會把他弄出來,謝熹君是與他關系最好的表妹。可等他剛出來還沒上謝熹君的車,迎面就是兩巴掌招呼過來。
“許霆莫,你到底有沒有臉,讓你上大學是讓你接受教育,不是讓你去泡oga”謝熹君氣得聲音發抖,一煙頭直接往那男性aha的臉上扔過去,“把自己泡進局子,滿意了”
“熹君,別這么大聲小氣地說,在外面給我留點面子行不”許霆莫央求道。
一聽這話,謝熹君氣又不打一處來,扯著許霆莫的領子就罵“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你敢做不敢承認,我罵你幾句怎么了老娘不光要罵你,還要打你你一天天不敢正事就知道給老娘惹事”
說著她揚起巴掌就要朝許霆莫的臉打去,許霆莫雖然不敢還手,不過還是不由得小聲嘀咕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作風又比我強到哪了誰沒見過你在外面包養那么多oga,說不定都是用什么手段,你能來,我就不能么憑什么啊”
一聽這話謝熹君更氣了,而許霆莫又在言語上不讓。兩人吵成一團,互相揭短,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意。謝熹君也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急忙拉著許霆莫上車揚長而去。
但誰也沒注意,人群中一個人迅速走到角落里面,從帽子上卸下一個標簽樣的飾物,翻轉過來,是一個微型的攝像頭。
她點開微信,輸入“事情已經辦好了,顧總。”
再附上剛剛的錄像片段。
不大一會兒,這手機上收到了對面“ok”的手勢字樣。
作者有話要說準備就緒,開始反擊感謝在2022020117:26:232022020223:11: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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