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的折騰已經讓顧望疲力竭,她離開薛舒予家之后就直接驅車回了自己家。
她回來的時候剛好與準備去上學的顧留青擦肩而過,顧留青叫住了她。
“姐,今天你準備準備,別忘了。”
顧望白一怔“忘了什么”
“別忘了今天我們的薛老師要來。”顧留青著重咬了咬“薛老師”三個字,還不忘沖著顧望白擠了擠眼睛,意味深長,“姐,你知道。”
“知道什么你趕緊上學去,不然小心又被你們班主任扣下來,到時候我可不負責去接你。”
雖然她努力將情緒掩藏了起來,不過回想起昨夜,她的臉上還是有些隱隱作燒。
那段場景還是不斷在她眼前閃現,揮之不去。
顧留青又笑了笑,湊近了顧望白一步,皺起鼻子聞了聞,佯裝驚訝“姐,你今天怎么沒噴抑制劑昨天你去哪了”
看顧望白馬上就要被點炸,顧留青才嬉笑著跑下臺階,上了樓下方宜的車。
顧望白上了樓回到自己房間,拉上窗簾換上睡衣,連頭都沒洗便沉沉躺在了床上。
現在她方才想起來,這朵小白花變成黑玫瑰之前似乎并不是毫無預兆。在她正是見到薛舒予的第一天,薛舒予指尖便多出來了一道深深的劃痕,顯然是銳器所致。
房間拉上了厚重的窗簾格外昏暗,顧望白把手臂擋在眼睛前。袖子垂脫下去,她這才發現自己手臂被薛舒予抓出了好幾道深深淺淺的紅痕。就像被貓兒抓過一樣。
算來算去她還是失算了一步,薛舒予怎么可能像她想的那樣柔弱可欺白璧無瑕執行任務多了,她也將那么高的黑化值當了擺設。
不過細想起來,她執行過不少任務,這些任務之中也不乏消除黑化值的任務,可是這些之中的不少數值不過看看而已,并沒有什么太實際的含義,就像在游戲之中不得不做的任務,她的任務對象只不過nc而已。
可薛舒予身上并沒有這種感覺。
顧望白將手重新放回了床上,寬大柔滑的絲綢袖子滑落下來,遮擋住了她手臂上的抓痕。
要是薛舒予也能像她的袖子一樣輕輕地撫摸她就好了,可
她的思緒仿佛飄回了幾個小時之前。
床單被子凌亂不堪,枕頭都被扔在了床下,夏天悶熱潮濕,兩人身上都出了不少的汗。
薛舒予長發凌亂披散,汗珠從沾濕的發梢不斷滾落下來,滴在顧望白的臉上,她死命壓在顧望白身上,一邊掰著顧望白的脖子,一邊微微喘息著。
“現在還不標記我么”
“都這個時候還不標記我,你還說你沒問題”
顧望白被這一陣又一陣的心潮涌動沖擊得險些要失去理智。她想要聯系系統讓系統強制關閉她的五感,可這時不知為什么系統那邊只有一片忙音。
系統的信號很快就中斷了,她只能與薛舒予周旋。
與薛舒予周旋并不容易,雖然現在薛舒予并不能釋放出來信息素作為誘惑,但這樣的距離她知道自己的掙扎只是負隅頑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