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壽命都算長,若是不好好調理靜修,可能熬不到三年就會去閻王那里報到。
若是荀還是死了
心里思緒萬分,突覺脖頸一涼。
謝玉綏一驚,回首便是一掌,手剛伸出,手腕卻先一步被鉗住,轉頭他就看見熟悉的臉。
那個本應該躺在客棧睡大覺的人不知何時摸了進來,蹲在他身后拄著下巴,正探頭透過屏風看著外面,一邊看一邊發出“嘖嘖”的聲音。
“你”
荀還是頭也沒動的截話“原來王爺竟是一個喜歡聽閑話的人。”
謝玉綏原本想問“你怎么來了”,還有“你怎么進來的,什么時候進來的”,結果正經話沒說,先被扣了頂愛聽閑話的帽子,這頂帽子里隱隱還帶著點委屈。
你委屈個什么勁兒
謝玉綏抿嘴,下一刻赫然發覺,他竟絲毫沒有察覺荀還是的靠近。
“這人嘴巴怎么這么閑,應該將他舌頭剁下來下酒,連鹽都省了。”
謝玉綏看著一眼荀還是,見他貼在屏風上,絲毫不害怕對方一箭射穿他的腦袋。
另一旁被擠到角落的廖廬已經成了個啞巴,戰戰兢兢地靠著墻壁,看似留意著外面的動靜,實則注意力圈在突然出現的人的身上。
即便對方沒有自我介紹,謝玉綏沒有坦白這人的身份,但是廖廬在看見他相貌的瞬間,立刻就明白這個人的身份。
能有如此身手且擁有如此容貌的人,世間難找第二個。
怪不得江湖傳言,荀還是就是投錯了胎,若是個女胎,早就被人搶破頭了。
好看又如何,不還是個人人唾棄咒罵的惡鬼
廖廬表示不敢看,不敢說,假裝不存在,并且在心中暗自祈禱千萬不要叫他。
然而人世間的事情,事與愿違是常態,所以廖廬被點名了。
就聽那個惡鬼張口道“你身邊帶著的怎么都是這樣的上次那個叫鄔奉的長得像個熊,五大三粗也就罷了,這次怎么還帶了個”
荀還是瞥了一眼,把廖廬撇的渾身一哆嗦,“還是個熊。”
廖廬并不胖,只是壯實,一身的肌肉硬邦邦的。
他出身軍營,參軍很早,后到了謝玉綏麾下,即便沒有從前那么多苛刻的訓練,倒也不曾懈怠,不過是現在穿著緊身的夜行衣,顯得更壯一些。
廖廬不知道荀還是現在跟謝玉綏究竟是什么關系,為保平安,假裝聽不見這番話,閉嘴不敢惹。
謝玉綏插縫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嗯”荀還是轉頭“剛到,見你許久未歸不放心,想來看看,結果就見到這一幕。”
謝玉綏眼神微閃。
先前薛黎說的話不知道被荀還是聽了多少,又是否知道邾國現在對他的態度。
“你擔心我”荀還是笑彎了眼睛。
謝玉綏抿了下嘴唇,不置可否,過了會兒說“荀閣主。”
“在呢。”
“你能不能先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