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扒掉錦衣華服的年輕人套著囚服,一個個看上去頹廢狼狽。
至于躺在木板上的陳歲鷹,面色蒼白,他閉著眼睛,生死不知。
林玉行見謝初婉站著沒走后回頭看過來,見牢房里的那些人,目光冷漠平靜。
謝初婉收回目光看著林玉行,故作驚訝的開口“還沒放出去呢”
“”林玉行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這位始作俑者當真是干盡了壞事,這個時候又冒出來充好人。
“三皇子和安越王一直在施壓,太子殿下說了一句秉公處理,這些人基本上是只有死路一條。”林玉行冷聲開口。
“這”謝初婉驚訝的開口,“罪不至死吧”
林玉行回頭看著滿目驚訝甚至是不敢相信的謝初婉,無語,“”
“他們的手上的人命可不少。”楚懷生不緊不慢開口說道,“陳歲鷹這些年仗著自己是忠義侯府的世子肆無忌憚,帶著那些好友胡作非為。”
謝初婉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
“刑部有個官員的女兒就糟了他們的毒手,正是適婚的年紀被這些畜生給玷污了,最終自盡于家中。”想起那位兩鬢斑白的官員,楚懷生噓唏了一句,隨后又道“那位官員一直在搜查陳歲鷹做的骯臟事,手里已經掌握了不少證據,一旦公堂對簿,忠義侯府和那些人家都要惹上一身腥。”
畢竟,如果沒有長輩再給他們了尾,他們怎么可能會相安無事這么多年。
“死罪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謝初婉回頭看了一眼那間牢房。
見林玉行和楚懷生的目光,謝初婉彎著眼睛,聲音溫和的說“同為女子,我能做到感同身受,那些亡靈大概是希望他們生不如死吧”
死亡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楚懷生忍不住打量了一眼這位謝大小姐。
好像,這位謝大小姐并不是一個良善之人啊。
嗯,也不能這么說,就像謝大小姐說的,對于那些畜生,死亡確實便宜他們了。
“你想如何”林玉行冷聲開口。
謝初婉抱著卷宗,瞪大眼睛看著林玉行,“林大人,這是我想如何就能如何的事嗎”
“不是。”
謝初婉嘴角一撇,“那林大人問我干嘛逗我”
林玉行收回目光往前走去。
“這些人最終要移交刑部定罪。”楚懷生笑了笑說,邊走邊說,“不巧,這個案子移交到刑部后正是由我負責。”
謝初婉有些期許的看著楚懷生,“那能不能好好折磨一下他們,讓亡靈得以安息”
“折磨人這種事,謝大小姐你得問林大人啊。”楚懷生笑著開口,“謝小姐或許不知,林大人的名字可是有治小兒啼哭的本事。”
這個案子會落在他手里,也是尚書大人深思熟慮的結果,畢竟那位官員是在自己手下做事。
其實,尚書大人的意思也很明顯,這就是要給那位官員討個公道
也是為了其余人家討個公道
謝初婉眨了眨眼睛,“真的嗎”
“楚懷生,你要是這么閑,我現在就讓他們移交幾個案子給刑部。”林玉行回頭看著楚懷生,冷聲開口。
楚懷生抬手比劃了一下,隨后有些頑皮的朝謝初婉眨了眨眼睛。
謝初婉微微彎眸。
這位刑部侍郎還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