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祖父和舅祖母都老了,可他們幾十年以來只有彼此。”謝初婉不緊不慢開口,“你遇人不淑,所以就覺得天底下的男人都薄情。”
薄情的男人不少,但忠誠專一的也有許多,只可惜宋子阮沒遇上,所以她就覺得所有男人都是薄情的。
“”宋子阮被謝初婉的舉例堵得說不出話來。
平承王府出情種,多少輩都是一夫一妻,這也是平承王府子嗣單薄的原因。
“那只是例外”宋子阮還是開口反駁了一句。
謝初婉笑了笑,溫和的語氣陡然銳利了起來,“宋姑娘,告訴你這個陰毒法子的人是苗疆人”
謝初婉的話題轉移的快,宋子阮尚未反應過來,她乍然聽到這個問題,面色流露出了幾分戒備。
“男的女的是否在京城”謝初婉再度開口,語氣有幾分咄咄逼人。
宋子阮抿著唇,一個字都不說。
謝初婉拿著卷宗站起來,她將卷宗從鐵欄桿的縫隙間遞給林玉行,隨后拔下頭上的簪子朝著宋子阮走去。
“你要是不說,我在你臉上劃口子。”謝初婉溫溫和和的聲音響起來。
宋子阮抬頭看過去,看著笑容盈盈的謝初婉,眼里的目光變得鋒利,“你敢”
對于宋子阮,她的臉就像是她的命。
畢竟她為了這張臉是付出了很多。
“我有什么不敢的”謝初婉走上來,鋒利的簪子直接抵住了宋子阮的臉。
冰涼鋒利的簪子抵住了臉頰,宋子阮渾身一僵,頓時是動也不敢動。
她就怕謝初婉手一抖將自己的臉給劃破了。
謝初婉拿著簪子在宋子阮臉上劃過,似乎是比劃著從哪兒下手最好。
簪子劃過的力道很輕,雖然不會劃破臉皮,但絕對能讓宋子阮懼怕不已。
宋子阮的面色越來越白,那張漂亮的臉蛋已經緊緊繃著,害怕憤怒又無力反抗。
“我這個人最記仇了。”謝初婉嘴角一彎,“你劃了我的臉,我也要在你臉上劃上十道八道。”
“不”宋子阮顫著聲音開口說。
不可以
這絕對不可以
哪怕是死,她也要漂漂亮亮的死去
“那你告訴我,教你這個法子的人是誰,在那兒你要是告訴我,我們還是可以坐著說一說。”謝初婉彎著眼睛,無害良善的樣子落在宋子阮眼里,并不亞于一個惡魔。
她笑得這般純良,可話語乃至是舉動并非如此。
只要謝初婉的手微微一抖,自己漂亮的臉上就會有一道口子
“”宋子阮面色頓時就白了一些,最后,她為了保護自己的臉,開口了,“她是女的,身在京城,不過我不知道她在哪兒,是她找到我的。”
謝初婉點了點頭,隨后站起身轉頭看著鐵欄外的林玉行,“林大人,準備紙筆。”
林玉行擺手。
“宋姑娘,既然見過,那就畫下來。”說完,謝初婉再度提著裙子坐下來,看著宋子阮蒼白的面色,彎著眼睛,“宋姑娘被嚇慘了呀,真是抱歉。”
抱歉
看著謝初婉這毫無歉意的樣子,宋子阮嘴角一扯,冷笑說道,“謝大小姐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謝初婉微微一笑,“過獎”
沒一會兒,獄卒就端著紙筆進來了。
他將紙筆放在了一邊。
不需要謝初婉開口,宋子阮就拿起了毛筆開始描繪記憶中的女人。
“謝大小姐,按理說,審問這件事理應是有大理寺的人來,為什么會是你”宋子阮一邊描繪一邊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