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舟被嚇了一下,隨后識趣的往一旁退了一步。
謝初婉推開門大步走進去。
繞過屏風,謝初婉就看到躺在床上的沈玄卿。
躺在床上的少年雙目緊閉,面色蒼白。
明明昨晚上還精神滿滿活蹦亂跳的,怎么現在虛弱成這樣
就像是個易碎的瓷娃娃。
謝初婉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她彎腰蹲在床邊,眼巴巴的看著睡著的少年,眼里忍不住有些擔憂,焦急。
自己真不會沒嫁過來就要守寡吧
“你在想什么”少年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來。
謝初婉一愣,看著還閉著眼睛的沈玄卿,暗暗松了一口氣后正色開口,“你這個身體怎么回事昨晚上從謝家出來不還好好的嗎”
“有人要我死。”沈玄卿難得的露出虛弱的一面,他從被子里伸出手,他抬手拍了拍謝初婉的腦袋,“別擔心,死不了。”
“當然了,禍害遺千年。”謝初婉嘴上這么說,眼里的擔憂這才退下一些。
沈玄卿無奈的看了一眼謝初婉,抬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是要氣死我嗎”
“不。”謝初婉搖搖頭,有點小別扭的開口,“我擔心你。”
沈玄卿正要說話,沈玄修帶著海茨從外面走了進來。
“怎病得這么重”沈玄修蹙眉,沉聲開口,“府醫呢太醫呢”
“秦院使過來看過了。”沈玄卿說完,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可是咳著咳著,他的嘴角就溢出了血跡。
沈玄卿翻身趴在床邊上,一口血嘔了出來。
一口鮮紅的血如搖曳的彼岸花綻放在地上,點點鮮紅,紅艷的不祥。
“沈玄卿”謝初婉被嚇了一跳,她急急忙忙去扶沈玄卿,看著面色愈發慘白的人,“快找太醫不,府醫府醫呢”
“沒咳咳咳”沈玄卿有些吃力的伸手去拉謝初婉。
“閉嘴”謝初婉兇了沈玄卿一句,隨后將人扶起來讓他靠在床上,她拉過自己的袖子給他擦著嘴上的血,繼而轉頭怒聲開口“人呢死了是嗎怎么還不來”
沈玄卿壓著涌上喉嚨的血腥,他看著面容冷銳的小姑娘,識趣的沒在開口說話,極力平息著想要咳血的沖動。
站在一邊的沈玄修看著這么兇的謝初婉,挑了挑眉后和海茨吩咐了一句。
沒一會兒,潤舟就拽著府醫來了。
府醫被推到床邊,正想要說什么的時候,見沈玄卿慘白的面色和唇邊的血跡,嚇了一大跳,隨后急忙給沈玄卿診脈。
“王爺您吃過什么”府醫的面色逐漸變得凝重。
站在一邊的謝初婉攥緊了手。
“王爺吃過早飯,而后吃過秦院使開的藥。”潤舟開口。
府醫一頓,隨后抬頭看著潤舟“藥渣還在嗎”
“在。”說完之后,潤舟和外面的侍衛吩咐了兩句。
侍衛的腳程快,沒一會兒就把藥渣取回來了。
檢查過藥渣之后,府醫的面色愈發難看,隨后他開口和沈玄修幾人說,“諸位還請去外面稍后,我要給王爺針灸放血祛毒。”
“我就在一邊看著。”謝初婉冷聲開口,見府醫張口要反駁,眼一瞇,目光冷厲帶著些威壓,“怎么有問題”
府醫一愣,隨后低頭轉身準備針灸。
沈玄修看著氣場強大的謝初婉,忍不住側目。
倒是第一次見如此鋒芒畢露的謝初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