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婉婉說的不錯。”楊氏緩緩開口,“遙遙入主東宮也未必不是好事,太子殿下才貌品德有目共睹,他是個很不錯的人選,而且平承王府根深蒂固,遙遙不是嫁入皇室就只能低嫁。”
付青看著自家妻子。
“我肯定是舍不得婉婉低嫁,能過錦衣玉食的生活為什么要委屈”楊氏緩聲,“能當母儀天下的皇后為什么要低嫁洗手做羹湯”
等這次入京之后,她一定好在好好的教一教遙遙,讓她不要那么的善良,畢竟皇室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付青看了眼自家妻子,最后被她的這一通歪理給說服了。
確實,有道理。
謝初婉看著想通許多的付青夫婦,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說完了京城那些人的事情,接下來便是謝初婉的事。
等幾人說得差不多,天色早就黑了。
一家人不放心謝初婉回去,便將人給留下來了。
次日。
謝初婉拜別了付青夫婦回到謝宅。
“他們還好嗎”南凌溫聲詢問了一句。
平承王府的一家老小對婉婉是實打實的好,他不免愛屋及烏,詢問上兩句。
“都好。”謝初婉笑了笑,“阿爹,我們南下去玩唄”
南凌微微一愣。
“我才不要被拘束在一方天地里,我要看遍大江南北”謝初婉堅定的開口,“阿娘的仇已經報了,我現在也算是無牽無掛,自然是要該去好好的游玩一番”
或許現在能去的地方不多,但自己也一定要去
南凌看著對未來無限憧憬期待的小姑娘,啞然失笑。
這確實是像婉婉。
一邊的也千識趣的去給謝初婉收拾東西。
“可婉婉,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南凌溫聲開口。
謝初婉側頭看過去。
“你將來要嫁入安越王府,未來都要困在王府里。”南凌緩聲,“你日后都將會被困在宅院之中。”
謝初婉搖了搖頭,“阿爹,我信他。”
她相信沈玄卿不會困著自己,反而他會帶著自己四處游玩。
南凌沉默,并未開口反駁謝初婉。
或許,可能吧
等謝初婉離開平州的消息傳到付青耳朵里時,他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這孩子。”楊氏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付青笑了笑說道,“她素來喜愛自由,如今大仇得到,自然是閑不住了,不過也好,見過的東西多了,心胸眼界自然開闊。”
楊氏搖了搖頭。
十一月初,謝初婉已經去到了湖州,與此同時,平承王一行人已經啟程入京。
十一月中下旬,平承王一行人抵達京城。
此時,謝初婉已經離開了湖州,去往其他地方。
呈臨三十一年。
二月。
一輛低調的馬車緩緩行駛入京的在官道上。
謝初婉手里拿著密函,看著近段時間京城內發生的事情。
昌聆侯府和忠義侯府倒臺了,自然會有新的侯府頂替上來。
新的侯府叫永安侯府。
南凌撩起簾子,看著已經出現在視線之中的城門,放下簾子后說,“快到了。”
謝初婉應了一聲,隨后將手里的密函收起來。
“會晤定在了幾月”謝初婉多嘴問了句。
南凌想了想,“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在五月。”
那倒是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