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婉陪著謝老夫人玩鬧了好久,吃過晚飯從謝將軍府離開后,夫婦兩就回去了。
回到家,沈玄卿率先去洗漱,等他收拾好謝初婉這才慢悠悠的去浴室洗漱。
謝初婉穿著淺色寢衣回到臥室就看到沈玄卿坐在桌前,手里拿著幾張帶有折痕的紙。
謝初婉掃了一眼就走到梳妝臺前坐下來,而后讓也樂拿出護發油給自己打理長發,“這是什么”
聞言,沈玄卿抬頭看了一眼謝初婉的背影,而后低下頭繼續看手里的紙張,看完之后才開口,“京城里近段時間發生的事。”
謝初婉挑了一下眉,而后抬手調整了一下銅鏡,從銅鏡里看著不遠處的沈玄卿。
“皇兄后宮空置,雖然皇兄鐵血手腕,但始終有人盯著那個位置,照手上這些消息來看,長陵侯府就是其中比較出色的一個。”沈玄卿伸手倒了杯水,見謝初婉坐直的背影便知道她對這事很關注,“長陵侯府的侯夫人倒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入宮為妃,但長陵侯府的錢氏一直教唆長陵侯想要將自己的女兒送入后宮去。”
“錢氏”謝初婉蹙了蹙眉,她抬手一擺讓也樂停手,而后轉身看著沈玄卿,“湖州那個錢氏”
沈玄卿低眸掃了一眼,而后拿出一張紙,“嗯,錢氏乃是湖州商賈出身,也是因著有錢財的支持,長陵侯也才能走到如今這一步。”
謝初婉應了一聲,而后轉過身繼續讓也樂打理自己的秀發。
“看樣子,你有打算了。”沈玄卿喝了一口水,不緊不慢說道。
謝初婉應了一聲,“再說。”
“你應該是不打算計較的。”沈玄卿放下茶杯,有些狐疑的看著自家妻子,“婉婉,你并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也樂看了一眼這位殿下,而后繼續給自家小姐護理秀發。
謝初婉懂了沈玄卿的意思,讓她不要為了身份忍氣吞聲,想要報仇還有他在。
“我要如何處理還是要看長陵侯府的態度如何。”謝初婉看了一眼沈玄卿,語調緩慢。
如果長陵侯府態度好,那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她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如果長陵侯府拉不下面子來,那也就被怪她了。
沈玄卿應了一聲,而后繼續開口說道,“看皇兄這次的打算,只怕是想要三皇兄隨喬將軍一起出征。”
謝初婉詫異的看了眼沈玄卿。
“雖說三皇兄并沒有正式的上過戰場,但他只是缺實戰經驗。”沈玄卿不緊不慢開口,“皇兄有意培養三皇兄,這是好事。”
其他方面不談,行軍打仗上,三皇兄絕對是一個天才,這樣的天才留在京城只會被埋沒了。
“三皇兄會樂意”謝初婉有點狐疑的開口,“你看看他對淺淺和阿凡母女兩的看重,會舍得”
沈玄卿不緊不慢開口,“在舍不得也需要有點話語權不是”
如果在直白一點,那就是去掙一點能在金鑾殿上毆打朝臣的功績,畢竟那些朝臣嘴碎得很。
“倒也是。”謝初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著過幾天就是賞花宴了,我到時候穿什么去”
南啟崇尚黑色,她穿一身黑色去賞花宴還真是有點格格不入,但穿其他顏色,她一時間還沒想好。
“海棠色”沈玄卿想了想,“艷而不俗,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