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在這時,我的好弟弟提姆打破了車內那詭異的寂靜,如果他是我親弟弟的話我一定要在他臉上狠狠親好幾下,不過鑒于我們兩個之間并沒有確實的血緣關系,我決定將這有點過界的親吻改變成擁抱。
就這么決定了,在我爹沒看見的地方我一定要給我弟一個超大的擁抱,畢竟這里的沉默跟安靜實在太讓人無所適從了。
就連我這個社交nb癥患者都有點不知所措。
我爸那輛超貴的車子停在了一間診所外頭,我本來以為他會帶我去哥譚綜合醫院之類的大型醫院,卻沒想到居然是一間診所。我疑問的表情顯然被我爹看出來了,他一邊開門,一邊說道:“這是湯普金斯醫生開的診所,他是我們的私人醫生,我已經是先預約過了。”
哦,對,比起大型醫院,電視劇里的有錢人好像更傾向于讓私人醫生來給自己看診。
站在診所前,我有些遲疑,就像是──就像是已經兩年沒有痛過的手腕,又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其實韌帶那樣的傷口,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之后,早就已經不會痛了,日常生活跟工作都不會受到影響,但體育是不一樣的,受傷了好不了因而退役的選手比比皆是,我只是不能打拳了而已。
我站在診所的門口,像是在面對過去未曾放棄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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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后,我呆呆地坐在自己的房間里,除了我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我究竟有多崩潰。
草,我只是手腕韌帶受損,又不是什么容易碎掉的搪瓷娃娃,更何況我爹明明自己就十分熱愛極限運動,根據我過去看過的報導,他甚至常常因為跳傘、泛舟、森林急行、滑夜雪將自己摔的遍體鱗傷,他自己都不覺得怎么樣了,道是不要這么雙重標準啊
而阿爾弗雷德,他就更夸張了,老管家在一個小時前我們一起回到家,并且我爹嚴肅地跟他說了一長串的話之后,就對我露出了阿爾弗雷德不贊同的表情:“洛克希小姐,我以為受了傷去看醫生是基本的常識。”
“我身上可沒有醫保,又不是什么大傷”我小聲的抗議著,那個時候不看醫生確實是因為手頭沒錢,那是我第一年去到紐約的時候,還沒習慣那里的多災多難,在帶著人躲避外星人的時候不得已打了幾架,然后被摔了出去。
那個時候我可是整個人直接撞在了柏油跟鋼板上,沒有頭破血流就應該要偷笑了,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壓根就不是什么問題。
而且那個時候如果不是我忍住痛、跑得快,復仇者聯盟里那個綠色大個子五秒后就會壓在我身上,把我踩成肉餅。
那場災難里有多少人死去、又有多少人無家可歸,多少人失去了自己的一雙手、一雙腿。
就算是好幾個企業跟基金會都建立了災后受難重建基金,災難中受傷的民眾可以去免費獲得醫療援助,我也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去添亂啊。
斷手斷腳的人們幾乎都要塞滿紐約的所有醫院了。
“洛克希小姐”就在我底氣不足的反駁下,阿爾弗雷德看上去就像是氣壞了一樣,我瑟縮了一下,然后就被我爹打包帶回了自己房間里。
不是,我就真的沒什么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