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響起,那仿佛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逐漸接近。琴聲歡快,充滿活力,一抹撥音轉訴,沉重、孤寂傳來,不過一會,眾人便知這曲與方才的那畫相輔相成。琴聲慢慢的訴說著青年最初模樣,燦爛年華的活力,慢慢的,歲月流逝,是過盡千帆之的滄桑,曲調慢慢的沉重卻不憂傷,每個音下都藏著一顆平靜的堅持,和不悔的心。
曲落,掌聲如雷。
是的,雖堅難、孤獨、痛苦,但是,無悔
這便是她第一幅畫時所表達的意思,而在此曲響起時,大家里腦海里自然的便出現了那幅畫的場景,那不再是一幅畫,是有血有肉的人。
評審們看著韓墨卿右手始終只壓著一根弦,動也未動,心里的震憾已經無法言語,前曲那般激揚的基調,她竟都只是用一只手完成的。
更讓大家驚訝的是,這曲子,他們從未聽過這一曲跟方才那畫那般的契合,難不成是她自己譜的曲這般的猜想,讓人又不禁多看了幾眼韓墨卿,她當真有這樣的才情
韓墨卿起身致謝,她,贏了。可是該死的,她手右手臂快燒起來的疼
韓墨卿下了賽臺,冰夕就已經端著一盆冰過來,“小姐,快,奴婢先幫你消消熱。”
韓墨卿也管不了其他的,將手懸空在冰盆之上,冰夕立即開始扇風。
涼風滑過手臂,疼痛立即得到了一些緩解,韓墨卿這才松了些眉頭,章芙,你最好做好比我還要痛的準備
見韓墨卿臉色好了些,冰夕也才放心了些。
“去跟夜先生說一聲,我們先走一步,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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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最后一場比賽的時間越來越近,韓墨卿等人也提前來到了賽場,看著賽場觀眾席上人竟然比上午還多,只怕是聽到她受傷所以來湊熱鬧的
韓墨卿看了眼被周大夫包扎起來的手臂,紗布包在里面,衣袖遮著一點異樣也看不出來。只是在客棧里倒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但是出來后因為太陽的爆曬,竟然已經開始感覺到一絲不舒適感。看來這場比賽要速戰速決才好。
“小姐,是不是疼”雪阡看到韓墨卿盯著受傷的手臂,心里有些擔心。
“疼不疼,都是要參加的。”開弓沒有回頭箭,她既然將自己推出去了,就不可能敗陣而歸。
不過一會兒,三人便被通知比賽開始,起身走向賽場。
“小姐,你的手不能爆曬,奴婢給你遮著傘吧。”冰夕想到周大夫說的,太陽曬久了,傷口便越快的感覺到灼熱的疼痛,而且傷口也容易感染。
“不必了,一曲最多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比賽時間也不算太長。”若是讓冰夕為她撐著傘,有心之人還不知道會怎么說,她的確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但卻煩嚼舌根,太吵。
越過韓墨卿面前的柳冰,善良一笑,“韓小姐,過會加油。”說完也不等韓墨卿回答便跟著蔣蘊柔的身后上了賽臺。
韓墨卿也跟在她的身后,一同走上賽臺。
琴藝的比賽規則很是簡單,沒有命定的題目。只需每個彈奏一首自己拿手的曲子,用比賽的琴或是自己的琴都可以,而歷來大家基本都用自己帶來的琴,就如上賽場大家都會佩帶自己的劍一樣,熟悉而又是最好的。
比賽的順序則按照三人現在有的分數,以低到高,若是出現同分的兩人,則兩人抽簽決定出場的順序。
于是便由柳冰跟蔣蘊柔抽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