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除了宮里,平常人家是沒有地龍的。
但永寧侯知道自家妹妹怕冷,就順來了宮里的圖紙,建了個小的暖房,地龍一燒,連帶著整個屋子都暖和。
陸徽瑩醒后來,非是寒到窩床上不出來,就沒怎么用它。畢竟暴雪將來,這炭火柴木能省就省。可今夜,她不能睡,還得等著大哥回來。
暖房燒熱后,兩邊的窗戶都蒙上。
上官寧不知自己怎么也會待著這里,而面前是府里的大夫。
“程大夫,怎么樣”程分熟練地將藥給上官寧敷好,這傷倒是沒什么事情,看著嚴重了點,但就傷及了皮肉,養養就好了。
可,程分看了眼六姑娘,“傷無大礙,過幾日就能好。但中了輕毒,性命無憂,就是要受點罪。”
尤其是這大冷天,罪就更大一點了。
“中毒”
不用說,就知道是譽王做的。
好呀,他如此惡毒,不僅叫人關了煙兒一家,還傷了上官寧。
她怒上眉梢,卻被極力壓制著,仔細的詢問了程分要如何照顧,這才將人送走。
“上官,疼嗎”她一雙淚眸盯著,細白的小臉露出悲傷。
疼
那倒是不至于,在沙場,自己經歷了太多。上官看著她的眼,無奈的說道“大夫說了,不過就是上吐下瀉。”
那才難受,好在是輕毒,要是嚴重,極有可能脫水而死。
她心里發疼,又恨上了譽王。
這混蛋,自己遲早有一天也叫他試試這感受。
譽王府
啊嚏
“王爺,快喝杯熱茶。”杏月是譽王的貼身婢子,長相美艷,溫柔體貼。半夜,她睡得正香,就有人敲了她的門。
一問才知道,是王爺被人拖回來了。
大殿發生的事情,沒人告訴她,可瞧著王爺的慘樣還有裴公公帶來的圣旨,就是再蠢也明白,王爺是得罪了長公主,永寧侯,惹得陛下不快了。
“不喝。”李元直接將杯子摔破在地,巨大的聲音嚇得杏月往后一退。
喝茶,他現在哪里還有喝茶的心思。
該死的陸徵,李清歌,這對狗男女居然哄得父皇將罪責都怪在他的身上。好啊,他禁足一個月,這一月之后,連年關都不用過了。
自己是父皇唯一的兒子,為什么他會這樣偏心。
他握緊拳頭,怒砸桌子,重重的一聲好像是雷霆,杏月這會兒哪里還敢說話,只能像是鵪鶉一樣低著頭,恨不得是個啞巴。
譽王平復心情,隨后看向杏月,“去給本王打聽打聽,這陸徽瑩最近半月來都發生什么事情了。”
治雪法子她提出來的,李元是一百個不信。
但李清歌不至于拿著自己的功勞給一個賤人貼金,難道是這半月來,陸徽瑩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杏月看著屋外的雪,這大冷天,她還得去打聽消息。
“王爺,這時辰,怕是都睡了。”
誰還會和她一樣這么倒霉,被叫起來伺候人。
李元冷靜下來,點頭說道,也是,他勾起唇角,將杏月叫過來。
軟香在懷,他心中沒有一點旖旎。
“杏月,明日就讓謝青去長公主常去的店鋪候著。”
看來,是該找時候叫李清歌好好享受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