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在家休養了兩日,臉色眼見得紅潤。
程分來看時,大夸上官的體質好。
陸徽瑩含笑,沒事就好。
只有秋書嘀嘀咕咕,這哪里時上官將軍體質好,明明是她家的姑娘日夜都照看著,大把大把的補品往他那兒送,就連藥都是親自煎的。
但上官呢,什么都不知道,還傻乎乎的以為程大夫說得對吧。
真是好笑。
“秋書娘子,你說什么呢。”孟長剛才外頭進來,就看見秋書不忿,還是沖著老大去的。他心中是把老大當成親大哥的,自然不希望未來的媳婦對他有誤解。
秋書將事情輕輕的說了一遍,又看到姑娘一句話也不解釋,好似對上官的好都不是她做的,心里更加不平。
心中有氣,自然聲音也拔高。
嚇得孟長不顧男女,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陸徽瑩探頭去看,只聽得身后的男人冷著聲音,“孟長實在太沒規矩了。”
她回頭,上官的唇微微下拉,是真的生氣了。
程分告退,他也拔腿,叫陸徽瑩一把拉住,一雙亮眸像是墜下了星辰,“別去。”
細長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握不全,只要他輕輕的一拉,就可以掙開。
但他沒有。
而是鄭重的看著陸徽瑩,“為何。”
將孟長和秋書的事情同上官講了,陸徽瑩臉頰處也染了笑意,“她及笄一年,本該早早許嫁,是我耽擱了她。”
還未歲成的姑娘,說出這樣的話,他抿著唇,不知該回答什么。
好在陸徽瑩也不需要他說什么,“你身子沒事,那我就先走了。今日和長公主約了去珍寶閣,你有什么要的,我給你帶一些回來。”
珍寶閣,那兒賣的東西不是女子用的就是字畫墨寶,上官寧瞧著她認真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一時不知作什么反應。
他一拿劍的,要那些沒用的做什么。
可目光瞧見了她那寶石一般亮著的眸子,缺漏的一角似乎多了一些什么。
陸徽瑩沒聽到聲音,疑惑的抬頭,見到那探究的聲音,解釋說道“我我不是貶低你的意思,就是就是隨口一問。”
原來是隨口一問。
上官寧垂眸,唇間多了一點苦笑。
“我沒有想要的,多謝六姑娘記掛。”
疏遠,禮貌,客氣。
這樣就可以杜絕自己那不該有的想法了吧,他移開視線,心中那些雜草一般的想法紛沓而來,他或許就應該這樣。
陸徽瑩的臉染了不高興,她知道因著自己以前做的事情,和上官之間的鴻溝拉的是越來越遠。若是隨著他,誤會就會越來越大。
不行,不能如此。
“上官”
昨日的事情,她想了很久,還是打算如實和他說。陸徽瑩也不管什么該不該說,一股腦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出來。
她說的很快,很亂,解釋自己和譽王說的話不過就是惡心他,其余的想法一絲也無。
上官寧握著拳,冰冷的指尖從手心汲取了溫暖。
原來是這樣,他腦海中一直盤桓的影像,似乎這一刻消散。他難得的露出笑意,在陸徽瑩焦急的視線中,“嗯,我知道了。“
就這樣
“你就沒有別的話想跟我說”陸徽瑩心覺不應該,上官此時不應該高興嗎
她心里的不安又多了一點,是不是因為自己重生一次,上官對她的喜歡就沒了。她不想,可又覺得,上輩子自己對他那么差,就是不喜歡也是她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