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郡主原是北方人,但來云都時,與上官宏一見鐘情。等人考上了狀元,安寧郡主的父王便請了賜旨,兩人成親后,上官宏心系百姓,自請去了偏僻之地做起來了地方官。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安寧郡主起初也是過不慣這清貧的日子,但好在相公體貼,沒過多久就生下了一子。也就是上官寧的爹上官清越。
他與自己爹娘的期盼不同,不愛文偏愛武。
早些年參軍,也不打招呼。
等再回來,就帶回來妻和子還有那一大家子的兄弟姐妹。
上官宏勞累過度,去世后,安寧郡主實在應付不來這些親戚,便提議回了京都。靠著往昔的人脈,總算是為上官家謀得了一家府邸。
前前后后,也替兒媳的娘家尋了一門門好親事。
但偏偏就有不要臉的,就是戳破臉皮也不怕,安寧郡主趕了多少次,就是求著好心腸的上官清越。這本就是自己夫人的弟弟,總不能見死不救,于是就安排了就近的院子。
幾年后,上官清越患了病沒了,留下郁郁寡歡的夫人,緊隨著就去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安寧郡主受不住打擊,一下了病倒。
也就是那時,柳山一家就領著要照顧亡故妹妹的孩子,鳩占鵲巢直接住進了上官家。
等安寧郡主反應過來,這上上下下早已經成了殼子。
柳山恬不知恥,心思惡毒。
為了保護上官寧,她只能將人接到自己身邊養著,就是這樣也杜絕不了柳家人的心思。
“郡主,他們又來了。”
安寧郡主本就有舊疾,這些日子驟然冷下,風寒悄然而至。
等身邊的嬤嬤發現,她已經是昏死了一次。
桂香手中拿著雞毛撣子,這會兒是恨不得沖出去同那些吃人的玩意兒打一架。這都說了郡主病重要靜養,何必扯著皮子,到跟前來假笑。
“獨一個,還是一家子”
柳家占了主院,住的就是她兒子的地方。
“就柳靈兒一個,她來時手中帶著禮,大抵是想來見郎君。呸,也不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日日做個狐媚樣子,討好都不知討哪頭。”
柳靈兒模樣乖巧,是云都有名的才女。
但這小丫頭是她看著長大,其中的心思惡毒如蛇蝎。小時與郎君一道玩兒,竟為了些小玩意兒,就將人推到水池里。要不是自己救得及時,怕是那時郎君就沒了。
長大些,心思又巧,日日想勾搭起郎君。
那邊討不得好,又想起來郡主,盡是拿著不值錢的東西來院子里討嫌。
安寧郡主搖頭,“讓她進來吧。”
柳靈兒比起那一家子,已經算是不錯,再說小姑娘有小心思也沒什么不好。
主子都發話了,嬤嬤自然是不能再說什么。
她懷著一肚子氣,但見到柳靈兒時又笑瞇瞇的。
這頭,府門前,停下了一輛馬車。
看著張燈結彩的府門,陸徽瑩皺起眉頭,轉頭好奇的問上官寧,“你家有什么喜事”
上官搖頭,“大抵是舅舅納妾了。”
納妾
何等荒唐,這納妾還和娶妻一樣,掛著喜字,抻著紅菱。
要不是那牌匾上還寫著上官府,陸徽瑩都以為走錯地方了。
她轉頭,瞧了一眼秋書。
后者快速的點頭,從馬車里拿出一堆的東西。
“這是不是隆重了點”
那大包小包里,不是人參就是鹿茸,還有各色各樣的糕點,綾羅綢緞。秋書力氣大,可也提不了這些,后頭還跟著孟長和顧民,懷里都是滿滿的。
陸徽瑩早沒了先前的傷心,正所謂,要想得到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
但這招顯然是不行,先前自己送的,上官寧都不喜歡。
既然直接出手不行,那就找祖母。
在她的印象里,上官最最孝順,要是對祖母好,對養他的舅舅好,那日后自己嫁過來也容易。
想法是極好的,可在入門時,就被兩個刁奴攔住。
“大郎君,老爺有吩咐,這正門不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