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大郎君帶著人走后門。”
后門就是小門,可那都是妾走的。
若是平時,上官大抵就算了,可跟著一起來的卻是六姑娘,他不想叫她屈尊。
“舅舅知是我,定會讓我進去。”
可那兩個刁奴,怎么都不讓進。“還請大郎君別為難小的,您要是進去了,老爺定要責罰我們了。”
“再說,郎君若是帶娘子進門,走后門最最合適。”
陸徽瑩認真的看著上官寧,她從不知,原來在自己的府邸,上官寧連個奴才都鎮不住。
他軟弱
不,他若是軟弱,又是怎么跟著大哥去戍守的。
十之八九,是重情。
他怕毀了自己舅舅的好事。
上官怕,可她不怕。
陸徽瑩冷哼,“我以為永寧侯府已然是沒甚規矩,卻沒想到你們府里的人竟是規矩兩個字都不認識。”
刁奴豎眉,這小娘子是在罵他還是罵柳府。
秋書見自家姑娘開口,立馬橫身向前,“你們這群不長眼的,自家主子來了,還不趕緊讓開。”
主子
守著門的兩人差點就笑出聲了,這府中上下,不,就是云都上下誰人不知,上官府早就是柳老爺的。
上官寧
算個哪門子的主子。
再說,這跟著男人來府里的小娘子又會是什么好東西,定也是不要臉的。
這兩人心中自滿,都忘記瞧一眼府門外的馬車。
“小娘子,”其中一人輕佻的說道,“我們的主子正在府里辦喜事,閑雜人等都得走后門。這門內賓客太多,人多眼雜。”
這刁奴看了眼陸徽瑩,最后落在上官的身上。
“大郎君,小的也是怕嚇著您帶回來的小娘子,這要是老爺瞧上了,可怎么辦”
秋書大怒,“狗奴才,你這賤嘴說什么呢。”
那奴仆見慣了上官沉默不語的模樣,覺著他依舊會和以前一樣不會出手,更是不屑,“這我只是為”
話卡在嘴里,他根本來不及說出,就被上官寧一腳踹了出去。
“大郎君,你干什么。”
另一灰衣刁奴,嚇得大氣不敢踹。
向來不惹事的上官寧,此時竟然在府門口,就打奴才。
他咽下口水,“老爺老爺要是知道了,定會”
“會什么”
上官寧冷著臉,他敬重舅舅,他要什么,自己都會給。就算是要上官府,也是二話不說,只要府里有自己和祖母的一席之地,便可。
他著甲胄,手里佩劍,其身帶著實質的殺氣。
那奴才怕了,結結巴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怎么就忘記了,大郎君是殺過人的。
“沒沒什么。”
他趕緊打開門,之后一句話也不敢說。
陸徽瑩崇拜的看著上官寧,眼若星辰,光芒點點。
上官瞧了一眼,立馬撇過頭,甕聲說道“進去吧。”
進去后,在外院就聽到戲聲。
納妾也搞這么大,好在上官的舅舅是白身,這若是被文官看見,命都難保。
等到了偏僻處的院子,終是聽不見那些吵鬧的聲音,這兒冷冷清清,兩旁的雪堆的很厚,只留下一條小道。
叫秋書等人在外候著,上官寧踏上那條濕滑的青石板路上。
陸徽瑩低著頭,她穿的鞋很容易打滑,只能緊緊盯著,免得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