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永寧侯之妹陸徽瑩,麗質輕靈,風華幽靜,深慰朕心。著即冊封為文景郡主,欽此”
謝運收起圣旨,笑瞇瞇的遞給陸徽瑩。“文景郡主,老奴日后就得多仰仗你了。”
“謝總管,是小女要仰仗您才是。”面前的女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眼神平靜,似乎并不在乎自己成了什么郡主。
“不敢當,不敢當。”
他走前,秋書給了一些打賞,謝運并未收。
或許是看在李清歌的面上,不敢收這份錢,陸徽瑩將圣旨卷好,到了書房就丟在一邊,不再去看。她面前是一堆白色的粉末,若是拿起來放在手心,還能看出這些就像是白色透明的沙子。
“姑娘,你不高興”這可是冊封郡主,要是出去,那些貴女都得和六姑娘行禮。
想一想那些人的嘴臉,秋書一陣高興。
陸徽瑩看著煙臺邊的水,用白瓷勺舀了一些硝石粉末,聞言有些疑惑的抬頭,“高興什么”
不過是一個郡主的名號罷了。
她要的是錢,但陛下賞賜的全是些珠寶首飾,御賜的東西只能一直放著,直到爛了入土,這些不還是別人的。
不是牢牢握在自己手里的東西,那有什么好高興的。
秋書聽的一愣一愣,“六姑娘,聽你說完,奴婢覺得陛下忒小氣。”
可不是,那可是硝石礦。
不說分二分利給她,也不說讓她可以采一些,只說給個封號。
給的東西也是華而不實,豈止是小氣,根本就是想要空手套白狼。
主仆兩人同仇敵愾,心底里都默默的罵起了陛下。
遠在宮里的人連連打了幾個噴嚏,嚇的邊上的謝運趕緊召來御醫。
好在沒什么大事,大約是天氣干燥,陛下龍鼻癢了。
簡而言之,就是想打噴嚏了。
譽王府里,一個膽小的婢女正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她躲在床尾,低聲咒罵。
“死賤人,怎么會這么好運。”
還未罵完,門就被打開,強烈的光讓她不由得瞇起眼睛,隨后看到了一個天姿國色的婢女端著吃的進來。
她眼神發出光,立馬沖過去奪過吃食,狼吞虎咽。
三天了,這是她第一頓飯。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陸徽瑩。
要不是她不給自己一條活路,也不會來找譽王。
更是她,惹的譽王不快,遷怒自己,她恨,恨陸徽瑩處處好運,投了個好胎,隨便去看個鋪子也能發現什么礦。
杏月掩住鼻子,屋子里昏暗無比,再加上這女子吃喝拉撒都在里邊,味道臭的緊。
“吃飽了嗎”
眼看著女人狼吞虎咽吃完,她皺起眉頭詢問,也不知王爺把這人留下做什么,一個廢物,除了皮相還行,也瞧不出多機靈。
凝兒發狠的用袖子擦完嘴角,這個杏月論相貌遠遠不及她,為什么譽王瞧上了她卻看不上自己。這肯定是因為陸徽瑩,“嗯。”
“吃完了去沐浴,我帶你去見王爺。”
“譽王殿下肯見我了”凝兒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她就知道,譽王不會不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