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杏月去沐浴,煥然一新后,凝兒躊躇的到了譽王的臥房。
她嬌羞的低下頭,那青紗被自己揉的發皺。
“進吧。”
杏月推開門,里頭是香薰,甜的發膩,凝兒只是稍微一聞,胃里就翻騰似乎想要吐出來。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來不及說一句話就被推進去。
架子床上,層層紗帳。
李元橫躺,半寐著。
凝兒害怕的邁著碎步,她從未和別的男人共處過一室,除了譽王。喉嚨口好像有東西要跳出來,只能不斷的吞咽。
“凝兒。”
譽王睜開眼,他唇間帶笑,目光不斷打量。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只是稍微打扮一下,這女人就把渾身的媚意都散發出來。
比起杏月,他越發想要享受這樣放蕩的女人。
只要自己一招手,她就像是狗,眼巴巴的沖過來要骨頭吃。
真可笑。
床榻之上,女人極力的忍受著不堪,還有腹部的折磨。身子上的男人一直錮著她的手,那香膩的味道讓她十分不好受。
“不要,殿下,不要。”
她有點難受,她好像要吐了。
看著近在咫尺,幾乎是貼著她的朱唇想要戲弄她的譽王,凝兒再也忍不住。
嘔
“啊”
李元赤果著身子,立馬從眼前人的身上離開。
惡心,該死的賤人竟然敢惡心他。也不知今天吃的什么,那些臟物里又綠又黑,要不是他離開的即使,那些東西全都在自己的嘴里了。
“杏月,杏月,把這個賤人給爺拖出去。”
該死的,掃興,他本想玩弄陸徽瑩身邊的婢女出出氣,沒想到遭了如此惡心的一幕。再看奄奄一息,幾乎是要被溺死在自己嘔吐物的凝兒,他拿起衣服,轉身就走。
死了才好,這賤人
很快,譽王府的后門行駛出一輛馬車,到了山里的亂葬崗后,凝兒被胡亂的丟在此處。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下起了大雨。
上官寧與鄭大成相伴從山路走下,“這該死的天,上官,咱們去那邊避一避。”
唯一的亭子就在亂葬崗邊上,叫化人亭。
每隔一個月,這兒就會有朝廷的人給亂葬崗的焚尸。
鄭大成早些出來時,帶了傘,但放在山上忘記了。這會兒正抱怨,喋喋不休,實在煩人。上官寧轉到一邊,發現那亂葬崗里有具新尸,是位女子,穿著鮮艷,只是遠遠一看,就能瞧出布料之上的波光粼粼,這樣的人非富即貴,怎么會被丟到這里。
“大成,我去那邊看看。”
“看什么,尸體有什么好看的。”即便這么說,鄭大成還是乖乖的跟上,等一走進,皺起眉,“上官,這具女尸,有些眼熟。”
上官蹲下身,輕輕的翻看女子的容貌,隨后確認。
“是永寧侯府里的逃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