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果然是你。”
孟依依笑了一聲,招招手叫他快坐上來。
兄妹兩人已經許久沒見,孟二郎孟喆一直牽掛著自己的妹妹,每每想去卻都被文珀攔下。再加上孟依依自個兒覺得對不住娘家人,也沒主動回家。
這一次,巧遇上,讓兩兄妹都濕潤了眼眶。
孟家做的是綢布生意,常在云都朝州兩地跑,但家中生意一直是爹和大哥在管,二哥從不插手。
一問才知道孟家綢布莊缺了染布的原料,叫孟二郎趕緊送來。
誰知路上遇到黑車。
孟喆看著自家妹妹,穿得布料極好,這馬車想來也不便宜。想起文珀,那家可是窮的一個子都拿不出,難道是從哪發了橫財。
他是想問又不敢問。
“二哥,有話你就說。”孟依依笑道。
孟二郎舔了下自己的嘴唇,自己的妹妹如此坦然,叫他做哥哥的覺得難為情了。
車上正籠著金絲炭,雕花木窗開了一個小縫,孟喆后背被吹的發冷,好一會兒才問“為何只有你,文珀那小子呢”
他氣孟依依識人不清,又心疼妹妹遇到個那樣的男人。
“我與文家沒關系了。”
說到此處,孟依依低頭笑了一聲,唇間的苦澀滿了出來。若是自己當初聽家中人的話,又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
孟喆驚訝,“你與他和離了好,真是太好了。”
看到妹妹臉色不好,他捂住嘴。
“二哥,我沒事。”孟依依難過的不是離開文珀,而是自己錯付了真心,浪費了那么多年華。“爹娘近來可好”
“哎,還是老樣子。爹忙于生意,
娘身子不好,尤其是你的事”說到這,孟喆搖搖頭,并未講下去。“那你去朝州做什么與那混賬和離了還不回家,娘一直想你,夜里還會流淚。哎,都怪那混賬,當初我和大哥想要把你帶回來,被他先知道,居然帶你搬家。我們撲了個空,那時孟家出了事情,我們也沒精力去尋你依依,你別怪哥。”
長吁短嘆中,孟依依知道了許多的往事。
她眼眸盈淚,想著多虧了郡主,不然自己也不會在這碰到二哥。
“是依依不懂事,叫你們擔心了。”
“好了,等到了朝州,哥就帶你去見爹和大哥。他們若是知道你與那混賬和離了,定高興。對了,你還未說,為何獨自去朝州”
孟依依拿出帕子,擦了擦淚,將陸徽瑩救她的事情說了一遍。
孟喆感激地說道,“多虧了郡主娘娘。”
要不是文景郡主,自己這妹妹多半就沒了。
這一路緊趕慢趕,總算是找到先前丟孟喆的黑車。車夫借著侯府的令牌敲打了一番,拿回了行李和錢。
去朝州的這一路,兄妹兩人說不盡的話。
半月后,下了朝州,孟喆先帶著她去了綢布莊,一家子見到久違的孟依依,都忍不住落淚。
孟依依還記掛著郡主的交代,便問道云清酒樓在何處。
孟父與孟大郎對視,粗眉緊皺,“你問這做什么”
孟大郎身量稍矮,與孟依依差不多高,但長相周正,說話老氣。
“依依,你找陸云清做什么。”
這語氣著實不善,孟依依看了眼二哥,眼神詢問這是怎么一回事
還是孟父開口,原是年前的暴雪,這陸云清不知從哪里得到的消息,早
早的囤棉囤糧,竟將朝州大半的都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