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們的綢布莊,庫房里放著的棉花都賣出去了。
等暴雪來時,這陸云清竟將從他們這里買來的綢布高價賣回去。吃虧也好,總算是和陸云清有交情,孟大郎便想著從他那兒要一些米糧,這樣賣出去也能挽回一點損失。心中都算好了,比平常貴一些,他也能接受。
可等去了云清酒樓,陸云清知道他們的來意以后,反而將米價提高了五倍。
孟家氣不過,于是和云清酒樓鬧翻了。
“三妹,你同我們說,問云清酒樓做什么”孟大郎追問,他眉目帶著怒氣,提起這件事就來勁。
孟喆忙上前,將小妹被文景郡主救了的事情說了。
兩人一聽,目露迷茫,又是文景郡主又是永寧侯府,可這關陸云清什么事情。
“爹,大哥,文景郡主姓陸,永寧侯也姓陸。”
什么
一大一小目瞪口呆,陸云清也姓陸,難不成這是一家子的
怎么可能,孟大郎急忙搖頭,陸云清那小子貪財好色,做事陰狠,怎么可能是永寧侯府的人。再說了,這當官的還能經商發財
那不是要了他們這些老百姓的命嗎
孟依依又道“陸云清是郡主的堂哥,排行老四。早年間就離家在外,與侯府聯系甚少。”表面是少,實際上來往書信依舊,這云清酒樓的賬都會過侯府。
這些都是郡主私下告訴她的,是侯府的秘密。
“幺女,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孟父的手重重的磕在柜臺桌面上,卻是一點不覺得疼。他想起先前和陸云清放的狠話,臉色一白,差點摔倒在地。
“父親。”
“爹。”
“阿爹,你沒事吧。”
怎么沒事,怎么沒事。
他雙目呆滯,喃喃道。那可是永寧侯的弟弟,郡主的哥哥,孟家又算什么,拿什么和他們去比。
孟大郎心一橫,“父親,你別急。到時陸云清真要怪罪,就推我出去。大不了我回去云都,不在朝州就是。”
孟喆嘆了口氣,扶著爹,“大哥,你這說的什么話。”
“是實話,孟家綢布莊經營十幾年,是爹的心血。是我沖動,當街痛罵他奸商,還叫人去他的酒樓鬧事。”
“什么”
孟依依忙問這是什么情況。
孟大郎嘆口氣,事情已經做出,他無法去彌補。
陸云清年前就去了北地,留下幾個人看著云清酒樓。孟大郎當時生氣從他那兒要不到米糧,于是生出了下三濫的念頭。
去糾集乞丐到云清酒樓搶。
孟依依“”
大哥,你可真是做了件大事啊
她內心亂如麻,是偏袒家人當作不知道這件事,還是如實稟告,大義滅親。看著孟大郎的臉,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孟父和孟喆都看著,就算孟依依不說,等陸云清回來看見云清酒樓那樣子,也會暴怒。
“爹,大哥,”她抬起頭,眸子堅定,“你們現在就隨我去云清酒樓。”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現在就去云清酒樓,在陸云清回來前,竭盡所能修繕彌補。
孟依依扯過案桌上的一張紙,快速的沾墨寫信,“二哥,你幫我把信送給文景郡主。”
孟喆他才到朝州,怎么又叫他回去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