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陸徽瑩明白了。
玄皇沒有表面看著那么放心陸徵,他手握重軍,在西北民望極高。
功高蓋主。
這四字就像是大山一樣壓著他,本想隨著自己的女兒,但陸徵的一切都如重重的石頭壓在他的心上,叫他夜不能寐。
只有削弱了他的力量,拿了他的兵權,才可以安心。
所以早朝,他就逼著陸徵選。
是要西北大將軍之位,還是李清歌。
陸徵選了李清歌,甘愿去長公主府成為無權的駙馬。
至于侯爺之位,他已經寫信,叫老三老五回來。
陸徽瑩進去時,李清歌頹然坐在檀木椅上,她抬了下眼皮。
陸徵見到小妹,無奈的說道,“你怎么來了”
“我燉了點燕窩,想來給嫂嫂。”秋書立馬端了上來,李清歌勉笑。
“沒事,就回去。”陸徵敲了敲桌子,手上的念珠跟著斷開。玉珠穗子蕩了下來,叫陸徽瑩心一驚。
“大哥,嫂嫂,你們是不是吵架了”陸徽瑩上前,挽著李清歌的手,“你可不能欺負嫂嫂,大哥,你快道歉。”
“是是是,是我的不對,殿下可別再生氣了。”
李清歌張嘴,這哪里是他的錯,明明是父皇。
但顧及到瑩瑩在,她沒有繼續說,而是
看向燕窩,猛喝了一口,甜膩之余還喝到了一絲的棗味。她看向瑩瑩,“里頭放了棗”
“是呀,早生貴子,等你們給我生個小侄子呢。”
“噗呲。”
李清歌被逗笑了,“你還催我們,自己可有想法”
陸徽瑩抱著胸,怎么沒有,等嫁給上官后,若是自己還能從神谷好好的回來,就安心待在云都,生個女兒,日后帶著她去耀武揚威。
不對,是好好養著,讓她成為才女,一洗自己的恥辱。
不過,現在的她展眉,嘴唇高高翹起,“我才不急。”
四日后
芙蓉樓開門,日頭正好,蠻幺心情極好,還給路過的人施茶。
小栗子打著手里的算盤,嘟囔兩句,“谷先生不來,我這算盤也不會了。”
“谷先生來了,你也不會。”蠻幺回眸一笑,拿著手里的腰扇,“多虧了郡主,要不是她,小草那件事也不會那么快解決。”
小草被府尹帶走后,一查就查出棺材里的那具尸體是死于傷寒。她被直接收押,關在女牢里,受盡了折磨。
陸徽瑩去時,她已經奄奄一息。指使她的人到底是不是李元,也無從得知。
或許小草罪不該死。
蠻幺甩了甩頭,將那些胡思亂想都甩了出去。
她選擇誣陷六姑娘的時候,就已經注定有這樣的悲劇。
陸家的那幾個,看著和善可親,實際上,如果誰觸碰到了他們的逆鱗,定會一步步設置陷阱,將人置于死地。
“小栗子,同你說個開心的。”蠻幺忽然想起一個趣事,“你還記得孟七”
“嗯,他怎么了”原先也恨過表兄,不過蠻幺姐姐打過他一頓后,她也釋然了。聽到這名號,頭也不抬,先打起算盤來。
蠻幺說道“王氏回來后發現銀票不見了,孟七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