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他。”上官平靜說道,反倒叫藍運捉摸不透。
“郎君早就知道是他”
上官頷首,“七七八八。”
藍運看向另一人,他通身親和,常服上還有不易察覺的補丁,這樣的人竟然是丞相。
他拱手,“我愿意指證,只求兩位郎君能幫我顧好家人。”
殺人償命,他這一去,恐怕再難回來。
上官寧眉頭一壓,張嘴欲言,卻被陸旗打斷,“你的家人自己照顧,我們不會插手。”
他說的幾乎是不近人情,藍運要生氣,被上官擋住。
“藍大叔,二郎是讓你放心。”
這件事還有轉圜之機。
三人去到安全的地方,藍運和盤托出。
他本是退下來的殺手,不問江湖事。直到一日夫人舊疾復發,要救她,所需的銀錢不是小數。
為治人,家中錢財散盡,可只是冰山一角。
這時,正好有人請他殺孫文海。
這人就是秦才。
原本他不知姓名,可當初他離開西南,卻被追殺。殺他的人親口所說,是工部尚書秦才要殺了他們這些知情人。他死后,家人也不會幸免。他反殺成功后,帶著孩子遠離人群,最后躲到深山里。
只是報應往來,她的夫人因為不能及時救治,最后癡傻。
連帶著他的兒女都要東躲西藏,不能露面。
“秦才為何要殺孫文海”陸旗問道。
上官心中有猜測,他看向藍運,后者才說道“是因為孫文海殺了他的女兒。”
秦家的長女秦儀是蕭遠的正夫人。
當年蕭遠被定罪,與他夫人和離。后者并未離開,而是在秦家殉情。秦才恨孫文海,不給一點活路,背叛蕭家。
雇兇殺人,罪該當死。
血狀遞到了殿上,狀
告秦才草菅人命
玄皇不語,一雙銳利的眸子掃視殿上的人。
他們跪在下面,幾乎大半都在給秦才求情,當年蕭遠土皇帝的事情他還沒真的治這些人的罪,他們竟跳出來,非要給朕看看這伙人的臉是吧。
李元站在一邊,左側就是李清歌。
陸家是她的人,這次秦才的事定是她在背后策劃。表面將自己說的多干凈,對帝位毫無興趣,只想快意人生。
這就是她口中的沒有意思
他握緊雙拳,眼眸死死的盯著李清歌,那刀刻的下巴和玄皇極其相似。怪不得父皇喜歡她,因為兩人的心思都一樣的陰沉可怕。
想扮豬吃老虎,她想的美了。
早朝后,蕭國公聽聞這事,不緊不慢的煮著茶。
李元沉不住氣,進來沖著奴仆發氣,“滾開,別在本王面前礙眼。”
該死的,自從杏月送出去后,自己身邊再沒有像她這樣的解語花。
那下人頭被茶盞砸破,血不斷流著。他不敢走遠,只能蹲下繼續撿碎片,不能叫主子傷到。
“該死的,本王不是讓你滾嗎”
他一腳踹在那人的胸上,一個沒站穩,坐在了碎片上。
頓時,疼痛讓他倒吸一口冷氣。
蕭國公喝道,“下去吧。”
那人松了口氣,這才走出去。
“元兒,將脾氣收一收。”
譽王坐無形狀,嘴唇氣的發抖,“外公,秦才管工部,要是他被撤了,李清歌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