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星洲跟在琴酒的后面,內心默默為假死的諸伏景光松了一口氣,不用聚精會神地一心二用,為他捏一把汗了。
秋季帶著涼意的風吹拂著星洲和琴酒的頭發、衣擺,也吹亂了躺在地上裝死的諸伏景光的頭發。
在琴酒和星洲走后,趴在地上裝尸體的諸伏景光在等待了一會,確認周圍沒有人,琴酒也不會殺個回馬槍后,才痛得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拖動著自己略有些沉重的身軀靠坐在墻邊,后背破了個口子、空蕩蕩的血袋由于地心引力的作用向下滑落,最后跌落在地上。
雖然諸伏景光身上的防彈衣可以防住子彈的致命打擊,帶沒辦法大幅度削弱子彈高速飛行時大量的動力勢能帶來的沖量,他的身體因為巨大的沖擊力而不可避免的存在淤血和軟組織挫傷,還挺疼。
好在因為季節琴酒沒有看出他大衣底下套著的是一件防彈衣。
馬上就會有人來接應他了,這波假死過去后,以后小心行事就沒有問題了。
另一頭,負責活抓石田成三的安室透四人一邊輪流向他攻打,一邊將他驅趕到準備好的地方打算囚禁他,還要提防他將子彈反彈回來、或者用自己身上攜帶的金屬運用異能力快速制成的尖銳物品反擊他們。
一時間流彈四飛,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打中,必需得分出精神注意四周。
沒有被琴酒分配到追殺諸伏景光任務的安室透內心十分的焦急,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擔憂著自家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的性命安危。
他都已經發短信告訴諸伏景光讓他趕緊躲起來不要出現,他為什么還要跑出來,是打著犧牲自己也想配合上層不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將這里的黑衣組織的人捉個干凈嗎
安室透心焦地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卻又因為周圍還有黑衣組織的人不能表現出來,面上只能扮作冷漠的樣子為他們打配合。
就這樣他們有來有回地將石田成三驅趕到了指定的地點一座屋子里,等他進去后關上門,在四周密閉的空間里釋放藥物使他快速地昏迷過去就算完成任務了。
周邊的居民早就因為黑手黨的恐怖戰斗嚇得在家里瑟瑟發抖,聽到了聲音也不敢出去查看情況,門戶緊鎖,黑夜里只有他們制造出的聲響。
因此,當屋子里的石田成三看到突然出現后的一小堆小石頭后,他因為撞破了組織連夜趕工好幾天制作出的、由堅硬的石塊造就的房屋而發出的巨大的聲響,傳出了老遠,也傳到了琴酒和星洲的耳朵里,這才讓琴酒帶著星洲趕回來查看情況。
安室透看見琴酒和星洲回到這里,表明他們已經完成了殺死諸伏景光的任務,他壓了壓帽檐,打下來的陰影隱藏起他劇縮地帶著悲痛的淺藍色瞳孔,就像隱藏起他的悲傷一般。
他不能表現出自己的異樣,否則以琴酒多疑的性子絕對會懷疑他的,不能讓自己多年的臥底生涯前功盡棄。
安室透強忍哀痛,給自己戴上了一張平靜的面具。
或許他可以將希望寄托于救了hiro一次的波爾多能再救他一次。
琴酒和星洲走進安室透他們,停下腳步剛想詢問他們發生了什么事情,周圍就跳出一圈穿著制服的公安,手里拿著槍或防爆盾牌對著他們大喊“不許動”
是公安
該死,怎么會這么快
安室透喜出望外,hiro他很大可能活著
一群五人的黑衣組織成員被公安團團圍住,關進了大牢里蹲大牢。
只不過星洲在蹲之前被帶到諸伏景光的面前用治愈能力治好了他的傷,讓他完好如初。
剩下的安室透則以牢里位置不夠調走和他們分開,實際上是被風見裕也撈出來了,正和諸伏景光詢問事情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