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漾覺得這個方案可行,“好,我們分頭行動,看完就散。”
她像一個沒吃過糖卻意外撿到糖的孩子,郁澈驀地心間酸澀,幾乎是再也不想控制自己,摟住林知漾的頸,埋在她懷里“再給我一點時間。”
林知漾親吻她的動作一滯,心跳像是漏了幾拍,鄭重而輕緩地答應“好。”
“可能需要久一點。”
“好。”
早晨八點,林知漾還未回家,孟與歌起床后用她的咖啡機沖了咖啡。
一個禮拜只見一次,是得多睡一會。
她在歸國前投好了簡歷,這兩天已經在處理一些工作,因為想好好休息兩天,所以正式上班的時間安排在下周一。
孟與歌坐在窗邊吃著吐司,林知漾養了許多高大的綠植,屋里生機勃勃,跟外面秋末冬初的蕭瑟大相徑庭。
正怡然自得時,接到陌生電話,她咽下去口中的食物,朗聲問“您好,哪位”
許久沒有傳來聲音,孟與歌納悶地看了眼號碼,血液在瞬間凝固,她反應過來,這不是尋常的騷擾電話。
她知道她應該掛了,可是鬼使神差地又把手機放在耳邊,喊了句“祁蔚。”
忘了有多久沒有喊出這兩個字了。
祁蔚應了聲,小心翼翼地說“你回國了對吧,哪天我請你吃頓飯吧。”
“不用了,我不喜歡出去吃。”孟與歌緊緊捏著手里的咖啡勺柄。
“不想吃飯,我請你喝咖啡”
孟與歌把勺子放下,看著手邊的咖啡,語氣冷硬“也不喜歡喝咖啡。”
“那我請你看電影,好不好”似是意料之中,被連著拒絕,祁蔚也沒有喪氣“有你最喜歡的演員,票房和口碑很好。”
有些記憶是不能觸碰的,心口已經愈合的疤痕又有滲血的跡象,孟與歌冷笑出聲“你老公愿意你出來嗎”
祁蔚停了停,語氣溫柔“知漾沒跟你說嗎,我已經離婚很久了。”
“她沒必要提你。”
“嗯,不提也沒事。”祁蔚毫不退縮地迎著冷槍冷炮,柔聲重復一遍“今晚我請你看電影,好不好”
孟與歌送她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她掛了電話。
半分鐘后,祁蔚發短信過來“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就算你還在恨我,我們也見一面,把話說清楚好嗎,說清楚后我就會徹底放下。以后換個城市生活,不再打擾你了。”
孟與歌木然地看著這一段文字發呆,她想起很久以前,想起她們沒正式在一起時,她闌尾開刀,祁蔚跑到醫院無微不至照顧她的樣子。
她問“小手術而已,你怎么比我媽還緊張。”
那時候祁蔚回了什么話,她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從那以后她們就認定了彼此。
已經黑屏的手機又響了一聲,孟與歌打開,祁蔚說“你放心,說完我一定走得遠遠的,免得你哪天在淮城偶遇我不痛快。”
孟與歌動搖了,手指像是不受控制地打下“給我個地點。”
“今晚八點鐘,新世紀廣場。”
約好時間,孟與歌吃不下任何東西,她可以拒絕的,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