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恨死那個人,說好老死不相往來。
九點半左右,林知漾吹著口哨開門,看孟與歌坐在客廳發呆,笑嘻嘻地說“鴿子,才起啊。”
孟與歌沒有否認,抿了一口已經涼透了的咖啡,嘲笑滿面春風的人,“是你起的太早了吧。”
“她八點要上班,我想睡都睡不著。”林知漾沒說實話,郁澈早起從來不吵她,是她黏著郁澈。
早上郁澈的鬧鐘吵醒了兩個人,她們在被子里吻了很久,差點沒忍住再來一次。
郁澈提醒說“我還有課。”
又貼近林知漾耳邊,“不行,有點難受。”
林知漾昨夜索要無度,郁澈全都縱容,當時樂在其中,醒后便不太舒服。
林知漾心疼她,乖乖收手。
茶包放進藍色瓷杯中,加上開水,林知漾端著熱茶坐到孟與歌身邊,“中午帶你出去吃頓好的,晚上我有事,不陪你吃了。”
不希望被林知漾發覺異樣,孟與歌勉強打起精神,笑著揶揄“不是一周只見一次”
“偶爾會有例外的時候。”林知漾笑得嘴角貼著耳根,忍不住分享“她說,讓我給一點時間。”
“三年五年你也給嗎”孟與歌挑眉。
“時間不是關鍵,重要的是她開始有這個想法,這就是進步啊。”林知漾兩只手捧著茶杯,在水汽氤氳里柔聲期待“說明她開始重視我們的事情。”
哪怕三年五年,哪怕郁澈一輩子做不到,當下的承諾便是萬鈞重誠意,已然無價。
孟與歌往她頭上揉了一把,這人一看就是早起沒梳頭,抓兩把就回來了。
本來想笑話她傻,轉念想到自己,自嘲式地笑了笑,“你說的有道理。”
“那是。”
孟與歌故作輕描淡寫“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去,我晚上也要見個朋友。”
“可以啊。”林知漾打開手機,刷了一會,忽然敏感地反應過來“你是要去見她嗎”
被點破,孟與歌也不掩飾“是,我要見她。”
林知漾感慨,她跟孟與歌之所以能成為最好的朋友,是她們倆都傻。
她沒有多說什么。
兩個人肩并肩坐在一起,一個喝熱茶,一個咽冷咖啡,各玩各的手機。
郁澈應該是下課回到辦公室了,給她發消息。
晚上穿什么衣服好
不穿
你是變態。
林知漾嘿嘿傻笑,孟與歌跟著笑,隨即落寞漫上整個心口,像螞蟻般一點點啃噬她的心。談戀愛的人可真開心,哪怕別人看著一團糟,當局者卻總是割舍不下。
感情這種東西,不講道理。
尤其林知漾還一本正經地向她秀恩愛“你快看,她學會罵我了,不留情面,真好。”
孟與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