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等它”我說著用手電指了一下那十幾尊樂師俑里面唯一一個沒有炸開的石俑。
而此時,那尊矗立在黑暗角落最深處的石俑正好像是在胎動一般左搖右晃
,深藏于石俑腹腔中的那個家伙好像要掙脫欲出,時不時的發出一種刺耳的尖叫聲。
這個尖叫聲又尖又細,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用一根鐵質的湯勺去狠命的刮瓷碗底部時發出的聲音一樣,讓所有聽見這個聲音的人都不自覺的想趕緊捂住自己的耳朵。
可是,與之相反的是那些蟻嬰,這陣又尖有刺耳的叫聲讓他們在一瞬間變的無比興奮。
這幫家伙以極快的速度,來來回回的在巖壁與我和小美的身前的地方徘徊,它們時不時的還跳躍翻滾幾下,有幾只甚至還沖著我們歪著腦袋伸長了舌頭,嘴里面發出一種“嘎嘎”的叫聲,好像在挑釁,又像是在戲謔。
“這家伙說的是什么意思”我一邊揮動著手里的虎牙驅趕著試圖靠近的蟻嬰一邊說道。
“它們總不會跟我們說恭喜發財估計它們大概的意思應該是叫我們兩個選擇。”小美說道。
“選擇選擇什么”我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選擇紅燒,還是清蒸”小美說完這話之后,她自己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么可笑,于是,突然就笑了起來。
笑,大笑,兩個人同時大笑,笑的幾乎都快彎了腰。
在生死關頭,兩個人居然還能夠如此放肆的大笑,如果此時有外人在場的話,他一定會覺得我和小美是兩個神經病,兩個特大號的神經病,這兩個人應該早早的被送到精神病院去接受治療。
可是,此時此刻在此地,只有我和小美自己才知道,這樣的大笑是我們兩個人驅趕內心恐懼最好的方法。
笑有的時候不光是一個人膽怯與懦弱最好的掩飾,同時它也是生死關頭救命的一劑良藥。
果然,我和小美的大笑讓那些原本躁動不堪的蟻嬰頓了頓,它們一個個側目相望,如燈的白眼仁中露出的滿是不解與迷茫,它們不懂我和小美為何會有此舉動,也不懂好好的我們兩人為何會如此開心。
可是,就只是這一頓的電光火石之間,我和小美兩個人先是交換了一下眼神,接著我們兩個同時行動,朝著左邊一個正在發愣的蟻嬰就沖了過去。
我們原本想的是相對于其他地方這里只有一只蟻嬰作為把守,它勢單力薄,我和小美以二對一的方式先解決了它,等沖出了包圍圈在想其他的辦法逃走。
可是,誰承想,這幫家伙好像是早有預料我和小美的行動一樣,就在我們兩個眼看要沖到那具蟻嬰面前的時候,我們身后那陣要命的尖叫又一次響了起來,接著那具蟻嬰突然一躍而起,而在它的身后不知何時竟多出兩具白面獠牙的蟻嬰,張口就想我們兩個咬了過來。
眼見如此,嚇的我急忙附身低頭,我的動作雖然快,可是那具蟻嬰來的更快,只聽唰的一聲,我的肩頭已經被它要出了一個大口子,鮮血一瞬間便躺了出來。
“媽的這幫家伙居然設埋伏”我話音未落,我左邊一只蟻嬰猛的就朝我撲了過來,可是,出乎我意外的是,它在撲倒一半的時候,去勢立減,接著一轉頭居然奔向了小美。
我本想出生提醒小美注意自己的身后,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在我右邊一直徘徊的三具蟻嬰同時便朝我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