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本就是當代下八門里數一數二的鬼郎中,他本就是有著“一紙定生死,閻王閑無事”的能耐,他本就有著華佗扁鵲在世的稱號。
可是,那些都說的是曾經的他。
如今的薛神醫已經沒有了手,沒有了手的大夫自然是不會給人看病的,也不能給人看病。
可他為什么偏偏對我說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哪
“病什么病”我看著薛神醫問道。
“一個身病一個心病”薛神醫看著我問道。
“我有身病,還是心病”我看著薛神醫問答。
“你身體自然是健康無恙,所以,身病自然指的不是你”薛神醫悠悠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有心病”我看著薛神醫微笑著說道。
“沒錯”薛神醫悠悠的說道“你的心病還不止一個”
“哦”我笑著說道“不妨說來聽聽”
“你的心病有兩個。一個心心念念的地方,還有”薛神醫說著拖長了語氣。
“還有一個是什么”我問道。
“還有一個是兩位念念不忘的朋友。”薛神醫悠悠的說道。
“先說說這兩個朋友,如何”我看著薛神醫說道。“不過,在說他們之前我能不能先問你一個問題”
“可以”薛神醫看著我說道。
“我算不算你的朋友”我看著薛神醫問道。
“照理說,算”薛神醫雖然不明白我這突如其來的目的究竟何意,可是他還是回答了我。
“那我有沒有害過你”我看著薛神醫繼續問道。
“沒有不但沒有害過你,你還救過我”薛神醫看著我答道。
“我有沒有請你吃過烤兔肉”我繼續問道。
“請過”薛神醫答道。
“味道如何”我問道。
“很不錯”薛神醫答道。
“我既然是你的朋友,不僅救過你,還請請你吃過味道不錯的烤兔肉。可是,你不僅把我弄到這樣一個鬼地方來,還讓我在這里站了這么久不說,居然連一點要招待我的意思都沒有,沒有酒也就算了,居然連口水也沒打算給我,這不應該是一個對待朋友的方式吧”我看著薛神醫微笑著說道。
水,還是沒有,因為端上來的是酒,而且還是最好的啤酒。
啤酒是剛剛冰鎮過的,一口下去讓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有酒,自然就不能沒有菜。
菜也是最好的菜,最好的南北大菜,而且全部都是新出鍋的,端上來的時候香氣四溢,就算是最不喜歡吃東西的人,在這一刻也一定控制不住自己嘴里的口水。
只不過,這些東西并沒有擺在桌子上,也不是用盤子端上來的,而是全部擺在了一口棺材里抬上來的。
棺材,一口很大的紅漆木棺材。
棺材是由四個肩寬頭闊肚大腿短的大漢抬上來的,這幾個人又黑又矮,看起來就像是四四方方的樣子。
他們走的很快,可是,那口棺材竟像是始終放在地上一樣沒有一絲的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