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拍的很模糊,照片
里的那兩個人和那一頂轎子就好像是影子一般飄忽不定,又像是鬼魂一般讓人琢磨不到。雖然它們是在照片里,可是,在那個叫獵人的家伙眼里看來,這兩個人白的就像是霧,輕的就好像隨時可能被風吹走一樣。
“這他媽的是什么東西”獵人伸手拿起那張照片皺著眉頭說道“這個地方還會有其他的人”
而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一陣凄厲的哭聲突然在他的身后響了起來。
這哭聲凄慘無比,就好像是無數惡鬼低吟一般直鉆進獵人的耳朵,他的血已經變的冰冷,他的心在往下沉,他想要捂住耳朵不讓自己去聽著凄慘的哭聲,可是,他就算將耳膜刺破,那聲音還是揮之不去。
獵人猛然回身,他想看看這哭聲是從何處發出來,可是,當他回過身的時候,他的身后赫然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哭聲還在繼續,還在不停的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那如惡鬼哭嚎一般的慘叫,刺激著他每一根神經,讓他們變的脆弱、便的痛苦。
獵人大吼了一聲,接著整個人沖出了帳篷,而就在他沖出帳篷的時候,他整個人一下子頓住了。
因為,他在此時赫然看見了兩個人,兩個人抬著嬌子的人。
這兩個人也好像是紙扎的一樣,灰白色的衣服,灰白色的帽子,灰白色的臉。更重要的是,他們也在隨著風不要的搖擺,輕的就像是沒有骨頭,輕的就好像真的是紙做的,好像風在大一點點就能夠將他們吹散在這湖邊。
獵人倒下去了,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倒下去的,后來發現他的人們只是知道在他倒下去的時候,他的咽喉處多了一條淡淡的紅線而已。
而那兩個抬著嬌子的人哪
沒有人見過,也沒有人知道。
他們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唯一能證明他們曾經來過這里的,就是他們走的時候,在遠處傳來了淡淡的歌聲。
歌聲凄美婉轉,似鬼哭,又似天籟。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玉勒雕鞍游冶處,樓高不見章臺路。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傍晚,五點四十五分,羅剎賭局開始前的十五分鐘。
地點,機床廠的一個地下防空洞。
這個地方被那些人稱之為“蟻穴”。
蟻穴在車間地下的三層,里面很大,可是這里面的人卻并不算多,大約只有六十幾人,而真正有資格進場賭上一把的加起來最多只有十四個。
畢竟有資格,能夠拿得出一億現金作為賭本的人在這座城市里,也著實不多。
蟻穴里雖然沒有什么裝修,可是,這里面擺著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市面上難得一見的好貨。
最好的紅酒,最烈的威士忌,最新鮮的魚子醬,最嫩的日本北海道和牛,當然,還有最美麗的姑娘和最舒適的房間。
這里的一切都可以說是最好的,而且,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找不到的。
最重要的是,這里的一切都是免費的,只要你想,你可以在這里享受到一切你所想要的。
一個億現金換來的入場資格,在蟻穴里不僅可以用來豪賭,也可以得到最物有所值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