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好酒”那個鐵一般的大漢這個時候也拍開了手中的酒壇,而在他說完這話之后,已經一連喝了三大口。
三大口酒下肚之后,那個大漢用手擦了擦下顎上的殘酒,大聲的說道“你也喝誰慢,誰輸”
他只說了七個字,可是,卻喝了十幾口。
“好”他雖然說了七個字,喝了十幾口,可是我卻只回答了一個字,也同樣一連喝了十幾口。
這個鐵一般的大漢雖然喝的又快又急,而我也喝的一點不比他慢,一點也不比他少。
酒,很烈。
但這酒卻香甜的很,順滑的很。
一口下肚,一股暖洋洋的感覺瞬間從小腹升起,霎時間傳遍了全身,就好像是冬日里的將死之人被一股暖陽照在身上一樣。
酒,與其說是再喝,倒不如說實在倒。轉眼之間,大半壇子酒已經被我灌進了肚子里。可是此時的我不僅沒有絲毫的醉意,相反,全身上下卻舒服的很,更奇怪的是,我居然越喝越精神。
這五六斤酒下了肚,不僅眼前的東西沒有模糊不清,甚至連我的聽力和嗅覺在這一瞬間也似乎比以往更加敏銳了。
“怎么會這樣好奇怪的酒”我心中暗道。“這到底是他媽的什么酒”
不過,我并沒有太過在意這件事,我只是一味的在往口中灌著酒。
我不想輸,當然,我也不能輸
既然不能輸,我就必須贏。
而想贏的唯一方法,就比這個家伙喝的更快,喝的更猛。
可是,就在此時,突然間風聲大作,只見一只鋼鐵般的大手猛的就朝我抓了過來。
鐵爪如鷹,又如虎爪,直擊我的左腕。這家伙的這一抓來勢極快,力道極猛,如果被他這一爪抓住,那必定是骨斷筋折。
“不好這家伙他媽的偷襲我”眼見如此,我心下一驚。
可是就在我心念一轉的工夫,這只手卻突然在空中一晃,竟然又直奔我手中的酒壇子擊了過來。
原來這鐵一般的漢子并不想要我的命,他一心只想擊碎我手中的酒壇。酒壇破,酒壇子中的酒就必灑,酒一灑,這以酒做賭的賭局就必敗無疑。
我一心只想著和他真刀真槍的拼一把酒,當真是沒有防著這家伙的這一手。
沒想到,這看似粗獷如鐵的漢子,卻有如此的心機,實在是讓人萬萬想不到啊。
不過,我雖然心下大驚,但手上的動作卻并沒有慌亂。
我先是猛的將手里的酒壇向上一拖,接著,右手成指直點那家伙手臂上少澤、曲澤、少海三處穴道,這一招兒雖然并非是江湖當中什么成名的絕技,但是,這三處穴道卻是人手臂上最弱的所在,就算是一個力大無窮的人,被人點中了這三處位置,也會在幾十秒之內喪失戰斗力的。
“好功夫”眼見我指點他臂彎上的三處穴道,那個鐵一樣的大漢突然大喝道“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居然還能見到北派劉家拳的傳人。”
他嘴上說個不停,手上也絲毫不慢。他一共說了二十六個字,手上在一瞬間卻連續變化了三十四種手法,直取我手中的酒壇。
這個人看似雖然五大三粗,手上的功夫卻實在是厲害的緊,他不僅懂得北派的少林太祖長拳,更懂得南派的分筋錯骨手,不僅精通北派形意拳小巧之力,更在招式里融合了南派大洪拳的剛猛勁道。
三十幾回合下來,我已經被逼的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
不過,好在我們兩個人此時都是坐在椅子上誰也沒有站起來,而且他一只手還始終拿著酒壇,如果,我們兩個人都放在酒
壇,站起來放開打的話,我估計自己絕對在他的面前走不過十招兒。
“這樣下去的話,非被他給打中了酒壇子不可。我得想個招兒才行。可是可是該怎么辦才好哪”
我心念轉動之間,那個鐵一樣的大漢又搶攻了十幾招,而此時,他的手指尖已經將將碰到我手中的酒壇子了。
“嘿嘿小子,你這一局輸定了”那個鐵一樣的大漢咧著嘴陰森森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