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見他的臉,我只看得見那如鬼哭狼嚎一般的面具。
“既然不能贏,那豈不就是等于輸了既然輸了,活在這個世界上又有什么意義”而就在此時,一個人的聲音緩緩的從那石墻之后傳了過來。
這聲音輕柔沙啞,飄忽不定,竟好似真的就像是由鬼發出來的。
聽到這個聲音,我將目光由
那地上的銅面具上移開,移到了那石墻后的房間里。
房間還是同樣的房間,同樣沒有窗戶,同樣的煤油燈,同樣的椅子。只不過,這一次里面的人由銅的換成了銀的,而在他的面前還有一張大大的銀桌,桌子上面還放了兩個銀質的篩盅。
只見,這屋子里面的人竟然和此前的那兩個大漢完全不同,他身材矮小,樣子看起來竟然像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只見他周身上下的皮膚泛著淡淡的銀光,在煤油燈的照射下竟像是涂了一層銀粉一般,閃閃發光。
他的臉上同樣也帶著一張惡鬼的面具,只不過,這張面具即非怒相,也非哭相,而是一張微笑的面孔。
可是即便它在笑,卻讓看見它的人無論如何也是開心不起來的,因為,在這笑容的背后竟好似藏著無限的殺機。
我看著這個好似銀質的小孩一股難以形容的寒氣霎時間傳遍了全身,如果說剛才那銅人般的大漢是炙熱烈火的話,那么此時站在我眼前的這個銀質小孩,就好似萬年不化的寒冰,他身上那股森森的寒氣竟好像可以將他周圍的一切都凍住。
寒意沿著我腳開始向上蔓延,我腳邊雖然就是那燒的發紅的鐵鍋,可是,我還是覺得寒意透骨,甚至就連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在這一刻都因那寒氣而退卻。
“進來”那銀質的小孩微笑著說道。
他雖然在微笑,可是,他的語聲讓人聽起來就好像是一只來自地獄的惡鬼,在嘲諷人間的一切。那語聲不僅尖利刺耳,更是帶了一種輕蔑與漠視。
“好”我看著這銀質的小孩緩緩的說了一個字之后,便大踏步的走進了他所在的石室。
而就在我走進石室的同時,我身后的那道石墻轟的一聲便自己關上了。
“很好很有膽量沒想到你居然可以走到這一關,鐵銅銀金,你已經過了兩關,不知道這一關”那銀質的小孩看著我微笑著說道。
“這一關我們賭的是色子”我看著那銀桌上的篩盅說道。
“沒錯我們賭的是色子”那銀質的小孩看著我微笑的說道。
“哈”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那個曬中的時候,我腦中第一時間居然想到了沈曉月。
“你笑什么”那個銀質的小孩微笑著問道。
“沒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一個朋友”我看著這個銀質的小孩微笑道。
“朋友什么樣的朋友再這樣的一個時候你能想到他,這個朋友一定很有趣吧”銀質的小孩問道。
“她的確是一個很有趣的人不僅有趣,而且”我說道這里的時候,突然發現那好像銀質一般的小孩正在不時的朝我擠著眼睛。
“而且什么”這銀質小孩說這話的時候,那原本飄忽不定的語聲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靈動可愛的語聲,“你是不是想說,而且你的這個朋友又美麗,又大方,又溫柔啊”
這銀質的小孩說著竟然伸手將她臉上的面具取了下來,而當我看清楚她的臉時,我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
因為此時站在我眼前的這個孩子,不是別人,正是沈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