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跪在這棺槨的前面,他們右手高高抬起按在那黑色的盒子之上,頭卻低的很深,就好像是一個最虔誠的基督教信徒在臨死之前懺悔自己曾經犯下過的罪行一般。
墓室之內的墻壁上,每隔十幾米有一盞油燈。
油燈當中的火光很暗,一燈如豆,風吹過那一盞盞油燈,讓那里面的火光飄搖、晃
動,就好像是無數的鬼影在幽暗無比的石室內跳躍、晃動、搖擺身姿一樣。
而最讓人感覺到奇怪的是,在這些黑色的棺槨上面都擺著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這是哪里”我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驚詫的自言自語道。“這些小盒子又是干什么的它們里面裝著的是什么”
我說著走到了離著我最近的一個棺槨的跟前,身手摸了摸那上面黑色的盒子。
這黑色的盒子是由木頭制作而成的,可不知為何,當我的手摸到它的時候,竟好像是在摸一塊萬年寒冰一般,一股難以形容的寒冷之意從的手掌霎時間傳遍了全身。
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吸力也隨之而來,那力道竟好像是要將我整個人的靈魂吸進這木盒當中一樣。
眼見如此,我心下大驚,可是,那木盒竟好像是在一瞬間與我的手融為了一體一般,無論我怎么掙扎,那木盒竟絲毫沒有被我甩脫的意思。
相反,我越是掙扎,越是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滴血液,每一滴水分都被吸入到了那木盒之中,而我掙扎的越快,那木盒吸的就越快,到了后來,我竟已全然沒有絲毫力氣了。我整個人的靈魂似乎在這一刻已被一同吸進了那黑色的盒子里。
我緩緩的跪了下來,和旁邊那些詭異的干尸一樣的跪了下來。
我緩緩的低下了頭,同樣是那些家伙一樣,將頭低的很低很低。
只不過,我并沒有絲毫懺悔的意思。
我低下頭,只因為我在此時突然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原本已經死了的人,而此時的他正在慢慢的活過來。
這個人正是我身前那木棺中躺著的家伙。
木棺原本密封的十分嚴密,可是不知為何,當我跪下來的時候,我竟然可從正面看到里面這棺槨里面的一切,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隔著玻璃探望一個身患重病的病人一樣。
只不過,此時里面的躺著并不是什么病人,而是一個早已死去的人。
這木棺中躺著的是一個女人,只見這女人身穿著一件淡綠色的絲質長袍,長袍的外面套了一件透明的薄紗,上身外還套了一件金色的網狀馬甲,頭上帶著一頂金色的鳳冠,腳上沒有穿鞋,腳踝處帶著一對雕鳳的足環。
她的手上拿著一面鏡子,鏡子背朝上,上面繪制兩只似蝴蝶又不是蝴蝶的東西。
此外,在她的身邊就什么都沒有了。
看樣子,這個女人應該是一個達官貴族的千斤,否則她死后不會有這么高規格的下葬禮數,可是,為什么她死后沒有被埋在土里,而是被人弄到了這個地方
她棺材上面的盒子又是什么東西那
我本來有無數個疑問在心間徘徊,可是,隨著那盒子將我體內的血液吸的越來越多,我的意識開始一點點模糊,胃也開始跟著抽搐,一股股難以抗擊的嘔吐之意不斷侵襲著我的大腦,試圖摧毀我意識上的最后一道防線。
但說也奇怪的是,隨著我身體里血液與水分不斷的被吸走,那棺槨里的女人,也開始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她那原本干涸枯萎的皮膚,竟奇跡般的復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