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此時雖然還站在,但是她的整個人此時的狀態卻讓我毛骨悚然。只見,她左手拿著那把小銀刀,不停的朝自己胸口猛戳,右手死死的攥著那枚好似雞蛋一樣的飛蛾寶石。
這些都只是還好,最讓我脊背發寒的
是月姐那張幾乎變形的嘴。
她的嘴以一種極為夸張而恐怖的角度大張著,一個人此時正從她的口中在往外爬。
那個人的一只手已經緩緩的伸出了月姐那張開的嘴,由于那個人太過用力,月姐那原本并不算大的嘴已經被那個家伙給撐裂,鮮血沿著她的嘴角不停的流下來。
可是,月姐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反倒是再不停的笑,笑到后來甚至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月姐在笑,她口中的那個家伙也在笑,笑的陰森,笑的無比恐怖。
他身上的肌肉干癟枯瘦,蠟黃的皮膚看起來就像是秋天里掉落的枯葉,毫無生機可言。那細長如骷髏的手指上長著好似野獸一般的指甲,好像可以隨時撕裂周圍的一切生物。
“你你是什么東西”我看著月姐口中的那個家伙驚詫的說道。
“我是什么東西”月姐口中那個家伙咯咯咯的笑道。
那聲音聽起來竟好像是由一個女人口中發出來的。
過了一會兒,那家伙又接著說道“我不是什么東西,你難道看不出我也是一個早已死去的亡魂嗎”
“你想要干什么”我看著那家伙驚詫的問道。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不過想要了你們幾個人的命罷了不過,你可以放心,我這個人心腸一向很軟的,所以,我會盡量不讓你感受到任何一點的痛苦死去的”月姐口中的那個家伙說著又向外爬了一段,而她每向外爬一段,月姐那早已不成樣子的嘴便會又被撐破一大塊。
鮮血,隨著那家伙不停歇的動作,而四下飛濺。
笑聲,隨著那家伙不斷伸展的軀體,而愈發響亮。
痛苦,隨著那家伙恐怖詭異的笑聲,而深入靈魂。
恐懼,隨著那家伙逐步展露的身形,而脊背發寒。
不僅如此,隨著那家伙一點點的爬出月姐那如皮囊一般的軀體時,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突然飛來了一大群那種紅色的飛蛾,這幫家伙嗡嗡嗡的如潮水一般,鋪天蓋地朝我這邊就飛了過來。
而就在此時,突然在月姐身后猛的傳來了“當”的一聲巨響。
那聲音就像是廟里的洪鐘一般,霎時間傳遍了整個下地區域。由于這個地方本就不是很大,四周又都是山壁石頂,那巨大的鐵器敲擊聲在這片區域里不停的來回作響,震的我耳膜嗡嗡直響,眼睛發花,胸口一陣陣發緊,如果我不是強忍著那股勁兒,估計早就吐出來了。
我雙手緊捂著耳朵,此時我的腦袋就跟要炸開了一樣。
不過,這一聲巨響讓我不好過,讓那個從月姐口中爬出來的家伙和那群聲勢浩大的飛蛾也不怎么好過。
那家伙此時的身子只是爬出了一半,一聲巨響過后,它先是咆哮了一陣子,那聲音聽起來凄慘無比,就像是剛死了兒子一般,接著,這家伙開始不停的嘔吐,一股股帶著腥臭味的黃水從它的口中噴出,所到之處不時的冒出滾滾白煙,同時還伴隨著一陣陣刺鼻的腐蝕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