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笑嘻嘻的,手里拿了一張照片,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探長他們,最后用一種蹩腳的普通話問道“請問四位,那位是趙建國”
探長跨了一步,說道“我是怎么了”
“沒怎么,沒怎么”這黑瘦的家伙看著探長瞪著眼睛,兇神惡煞的表情,趕忙擺手說道“只是有人包了我的車,
讓我來接你們的。”
“好”探長說道“車在哪兒”
“就在那邊”那黑瘦的家伙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一輛白色面包車。
“他讓你們把我們帶到哪兒”小劉插了一句問道。
“不好意思這位爺,那人他”這黑瘦的家伙賠笑道“他不讓我說,只讓我帶你們去”
“好吧”探長點了點頭說道“你等我一下”
說完,探長不等那個黑瘦小子說不,轉身走到了邊上的一個公共電話亭給家里的老周報了平安之后,大步走了回來,朗聲說道“走吧”
“得嘞”黑瘦的家伙賠笑著說了一句之后,便把他們領到了白色的面包車前。
這家伙人雖然長的十分猥瑣,但是車技卻好的出奇。白色面包車一路飛馳,在駛出了蘭州站之后,直接開出了城,在城外沙土路上狂奔了將近兩個小時之后,在一處風化的巖壁之下停了下來。
“各位爺,我們得在這兒換個車”那個黑瘦的家伙陪笑道。
“這是哪兒”小劉皺著眉頭問道。
“這地方沒有啥地名,我們這兒的人都叫它狗尿崖”那黑瘦的家伙指了指風化巖壁上一處凹進去的天然風化巖洞說道“就是那個地方。我們這兒的老人都說,這兒原來是二郎神飼養哮天犬的地方,哪兒就是哮天犬撒尿時候留下的尿坑,幾位爺你們說像不像”
“你別說,還真他媽的有點像”老吳瞥了一眼之后說道。
老吳這一路又是火車又是汽車,胃里面早已經是翻江倒海,這時候一句話出口,便再也忍不住,猛的開門下車,找了一個雜草從痛快去了。
“真他媽的沒出息”探長罵了一句之后,轉眼望向那黑瘦的家伙,“你說我們在這兒換車,那車哪”
“馬上就來了”他的話音剛落,一輛北京吉普212就從遠處飛馳而來,到了他們的近前還一個漂移,帥氣的接起了無數沙塵。
這下可苦了躲在草叢里狂吐的老吳,哪點沙子一點沒浪費,全數都揚在老吳的身上、臉上和嘴里。
搞的這家伙在重新上路之后,足足的罵了一小時“傻帽”。
不僅如此,他甚至將畢生所學的罵人技巧都用上了,最后還蹦出了兩句“八格牙路”,搞的全車人哄堂大笑。
車子又往前開了近四個小時,道路兩邊越來越荒蕪,原本兩側還可以依稀的看見一些樹木,后來,漸漸的就只是一片黃土,慢慢的就連腳下的路都消失不見了。
車子竟然在不知不覺間開進了戈壁。
“我們這要是去哪兒”探長終于忍不住的問道。
“去旅店”那個黑瘦的家伙一邊專注的把著方向盤,一邊說道。
“旅店這個地方有旅店”探長詫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