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書生最先應了一聲,接著一躍而下,跳進了木板下面的地窖。
眼見書生當先跳下去了,小劉和探長也緊跟著跳了下去。
趙老爹見三個人先后跳進了地窖,他將二郎也趕進了地窖,然后回手從米缸里面掏出了一把米,小心翼翼的將米撒進那個古碗里。
米只撒了三分之一碗,趙老爹便停住了,接著,口中開始不住的念叨著一些什么。
他念的很快,好像是一種古老的咒文,音調抑揚頓挫,就好像是在唱歌一樣。
與此同時,他將手中剩下的米開始沿著地窖的周圍一圈一圈的撒,當最后一粒米撒完的一瞬間,一陣劇烈的響聲猛然傳來,那是泥瓦房門窗被某種東西猛然撞碎時發出的聲響。
無數的木屑與碎片四處飛濺,天女散花一般的朝趙老爹這邊襲來。
風,巨大的龍卷風,帶著足以撕裂天地的力量,眨眼間就到了趙老爹的身前。
風,呼呼作響。
而在這劇烈的風聲中,似乎還有另一種聲音,一種可怕又恐怖的摩擦聲,這個聲音好像是鐵器刮過玻璃,或者兩柄鋒利無比的刀碰撞摩擦時發出的聲音。
那尖利無比的聲音讓人打心眼里生氣一股子寒意。
可是更讓人遍體生寒的是,在這凜冽的颶風與無邊的黑暗中,陡然出現了兩盞血紅色的燈籠。
它們在空中漂浮,似有似無,若隱約現,它們距離趙老爹的泥瓦房時遠時近。
它們真的是燈籠嗎
當然不是
那么,它們是什么那
不知道
也沒有人知道,因為,知道它們是什么的人,早就已經去見了閻王,沒有人能活著告訴你,這兩盞好像是燈籠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風在呼嘯,風中的木屑就好像是刀子一般刮在趙老爹的臉上,瞬間就是一塊手指長的口子,鮮血順著臉頰大股大股的流下,可是趙老爹卻全然不顧。
他在撒完了最后一把米之后,口中大喝了幾聲古怪的咒文。
接著,他一翻身跳進了地窖,并將地窖外面的大木板子給蓋了上。
做完這些之后,趙老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著墻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他身上最后的一絲力氣都被掏空了一般。
大黃狗二郎眼見自己的主人跳了下來,便立刻沖了過去,用自己的舌頭在趙老爹的臉上不停的舔著,舔著這他臉上的傷口,口中還不時的發出嗚嗚的呻吟聲,那種感覺好像十分心疼一般。
趙老爹伸出手,在墻壁上摸索了一陣子,最后找到了一塊懸在一邊的開關,按下,昏黃的燈光瞬間照亮了這個不大的地窖。
光,有的時候很奇妙,它可以在某些時候給人們帶去希望。
哪怕是一點點的光,都可以讓人們看到前方。
燈光在搖晃,忽明忽暗的照這地窖中的四個人,沒有人說話,他們只是看著受了傷的趙老爹。
“那那是什么”過了很久,一旁的小劉終于忍不住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