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石塊哄的一聲落下,一個黑漆漆的甬道漏了出來。
“快跑”在看見這個甬道的一瞬間小劉大喊道。
說完,他背起地上的冷老三轉身便鉆進了甬道里。
黃朵朵沒有走,她只是用手電照著那只白色的巨獸,看著它的臉嘴里在不停的低語著什么,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你在干什么你為什么還不走想死在這里嗎”小劉見黃朵朵不走,折回來大罵道。
“可是可是”黃朵朵用眼角飄著白色巨獸說道。
“可是什么可是就算這家伙是你哥哥變的,這時候也沒有機會救它了,趕緊走吧這是咱們唯一活下來的機會”
說完,小劉不給黃朵朵辯解的機會拉起她轉身便往那條甬道跑去。
而就在他們剛進甬道不久,又是一陣劇烈的坍塌,那原本被撤出來的口子,又被無數碎石給填上了。
在出了臻品齋的大門之后,那個姓劉的男人拎著木箱子站在街上,他看了看手表,早上五點剛過,許多早點攤陸陸續續的開始煮湯、熱油、熬豆漿,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這個姓劉的男人聞著空氣中包子的香氣、炸大果子的香氣、豆腐腦的香氣,隱隱約約也覺得自己的肚子開始跟自己抗議了。
他住的地方離臻品齋不遠,如果走大路估計也就五分鐘的路程。
可是他沒有走大路,而是拎著箱子穿胡同,走小路,一路來到一家小到不能再小的餛飩攤兒前才停住腳步。
攤主是一個女人,歲數也在五十上下,打扮的很不俗,灰布褲子黑上衣,胸前掛著一條格子圍裙,可她雖然年紀不小,但儀態中仍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特別是她的那一雙眼睛,如果按在一個年輕姑娘的臉上,那她絕對可以迷惑到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
攤主只是瞟了一眼這個男人,用一口東北話沒好氣的說道“我說老劉,你他媽的還活著”
姓劉的男人苦笑了一聲“嗯”
“你不是金盆洗手了嗎怎么好好的沈陽不待著,跑到天津來了”攤主說道。
“救人”姓劉的男人說道。
“救人救誰”攤主詫異道。
“救我們的兒子還有”老劉說到這兒故意的頓了頓。
“我們的兒子”聽到老劉的話,餛飩攤主猛然一驚,手里煮好的餛飩一下子撒了大半,“我的寶貝怎么了你他媽當時不是答應過我要好好照顧她的嗎你他媽的說話是放屁嗎”
老劉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攤主,看著她的眼睛,自己的眼神里充滿了愧疚。
過了很久,攤主才緩緩的說道“你剛才說了還有,你要說還有什么”
“還有,我要救出我們的孫子”老劉一字一句的說,可是他還沒有說完,一個巴掌已經打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整個人橫著打了出去。
巴掌,女人的巴掌
餛飩攤主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