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改
1993年12月25日,下午,
也就是今年的圣誕節,
弗萊克布萊斯獨自一人,返回了他自己生活過二三十多年的小漢格頓。
漫天飛雪中,弗萊克一瘸一拐的提著一個行李箱,從大巴士中下來,一腳踩入厚厚的積雪當中。
除了他自己之外,四周空無一人,
一片的荒涼死寂。
只有飛雪cucu刮落下來,以及一陣陣呼嘯而過的風聲。
弗萊克覺得有些不對。
他看向遠方,憑借著多年以前從軍的經歷,發覺了心中那種警戒感的源頭。
在前面很遠,很遠的地方,也就是這條被大雪覆蓋的路程盡頭小漢格頓村,
它絲毫沒有人氣。
或者說沒有一縷炊煙。
這么大的雪,這么冷的天怎么可能沒人生火取暖呢
這又不是倫敦,或者是隔壁的大漢格頓小鎮。
弗萊克深知這座村莊中,幾乎所有的家庭在冬季的時候,都會在家中燃起爐火。
起碼,在他幾個月離開這里之前,還是這樣的。
那些討人厭的小漢格頓村民,肯定不會使用城市人的那種電壁爐的。
在這么冷的天氣下,他們的壁爐煙囪怎么可能不會冒出由于燃燒而發出的煙霧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寒冷隨著飛雪和大風一點一滴,刮取著弗萊克身上的每一絲體感溫度。
提醒著他不能在這里駐足不動。
弗萊克伸手將黑色的圓頂帽摘了下來,在大腿上拍了拍上面積雪后,又將其重新戴上,然后將手探入自己棕灰色大衣的內側口袋中,直到觸碰到一個冰冷的老伙計
一把槍
老式柯爾特左輪手槍,12毫米口徑。
這把極為夠勁的家伙,撫平了弗萊克躁動不安的內心。
他深信即使那里發生什么悚人聽聞的事情,自己也會憑借這家伙干倒自己看到的一切的。
弗萊克布萊斯一瘸一拐在雪地中,拄著拐杖,提著行李向前方一步步前進。
大巴士已經毫不留情的,噴出一股煙霧,開向了隔壁的大漢格頓。
他們留下的痕跡,被這大自然無情的風雪全然抹消而去。
實話說,身為里德爾府曾經的看門人,弗萊克并不想要回到這個落伍,封閉躲在英格蘭某個鄉下角落里一點點發爛的小村里。
這兒的村民也并不歡迎他。
那些愛嚼舌頭的長舌婦人,以及醉醺醺的老酒鬼還在流傳著多年以前那件聳人聽聞的慘案。
那些滲人的流言傳聞,使得這里所有人都不歡迎他,甚至可以說是仇視弗萊克。
大人們躲避著弗萊克,生怕和他扯上任何關系,小屁孩們成群結隊的拿著石頭,扔向他,攻擊著弗萊克,把這當做某種區分地位,用來炫耀的小游戲。
而他揮舞著拐杖驅趕這些小鬼,無法追到他們,更加使得那些小鬼頭有恃無恐。
因此,弗萊克自己與這些小漢普頓的村民彼此相互厭惡。
要不是他一直孤身一人,沒有親人,朋友的話,弗萊克他早就逃離這個鬼地方了。
起碼在幾個月前,是這樣的。
他只有這么一份看護房子的工作,來維持著潦倒的生活。
弗萊克布萊斯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會這樣一直干到死呢
直到三四個月前,大概是八月份中旬的時候吧那是很普通的一天,弗萊克他收到了一份極為奇怪的工作邀請。
在倫敦,工資不菲,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包吃包住,能夠讓他有個落腳的地方。
那是一家位于倫敦郊區的高級養老院,在招收一個比較誠實,可靠,上了年紀的保安人員。
也不知道是里德爾府的哪一任屋主,記起來老弗萊克,并推薦了他。
原本弗萊克以為這是一個廉價的玩笑,或者是那個小鬼的惡作劇。
直到看見了信封里面,那封支票上的數字
2500英鎊。
簡直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