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不經壓”
札合法師怒目以對,卻無可奈何。
很明顯,何疏從頭到尾都是偽裝的,他根本就沒有中降,更不是什么傀儡奴,他一直潛伏,跟掰斷他手指的男人是一伙的。
更可恨的是自己,當時竟然完全沒有察覺異樣,至今都不知道對方用了什么辦法躲過他的探查。
曼哥等雇傭兵早就放下槍,站到了約翰左右。
蔣思因和小田兩人也自動自覺往廣寒那邊靠攏,他們不知何時已經緊緊牽著對方的手,這段同生共死的跌宕經歷足以讓兩人從不太熟悉發展到共同進退了。
廣寒的殺氣逐漸收斂,很快就失去那種讓人警覺的危險,可正因如此,曼哥越發暗自心驚。
他能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是上過戰場,手上沾過血的,這本來沒什么,他們這群人里,這些年下來,誰手里沒沾了幾條人命,可對方又是全然不同的。
曼哥毫不懷疑,如果剛才他手下里有人擦槍走火,這個叫廣寒的人會不會直接把他們全殺干凈。
他分明兩手空空,而自己這邊,才是手持武器的人。可曼哥心中就是有這種詭異的想法。
約翰左看右看。
“現在可以友好溝通了嗎你們不要緊張,都放松,我先說說我的經歷吧。”
眾人沉默,無聲催促。
約翰的經歷很簡單,他跟中村在森林里遇到突如其來的大霧,跟曼哥等人失散之后,就遇到了廣寒。雙方經過溝通,決定先放下分歧成見,一起尋找出路,沒想到半夜突如其來的洪水,把他們沖到這里來。
從約翰的描述來看,他們應該比何疏等人更早來到這里,并發現了這間山神廟。
三人分開在廟里搜尋,還真發現了些東西。
“這些蠟燭是在石像后面的土堆里找到的,挖出來居然還能點著,說明這里雖然長年累月水氣潮濕,但沒有被水淹沒過。”
他們這一路走來,地形是一直斜坡向上的,山神廟沒被水淹很好理解,但是
“為什么會有蠟燭,有人來過”
“為什么要把蠟燭擺成那樣,故意嚇我們”
第一個問題是曼哥提出來的,第二個問題則是蔣思因問的。
約翰看了蔣思因一眼,沖他笑了下。
“第一個問題,我無法回答,我們來的時候,蠟燭就埋在那里了,看起來年代不短,但好像也沒有我想象的幾百上千年,可能之前真有人來過,當時我看見那個土堆,以為里面有點什么財寶,就手癢挖了一下。”
約翰頓了頓,聳肩攤手。
“至于第二個問題”
“蠟燭是我擺的。”廣寒接下他的話,“何疏來了,一看就知道是我在。”
何疏
他無法反駁,因為上周他們來云南之前,廣寒在做蛋糕,當時何疏還開玩笑說要在蛋糕上寫個豬字,以此嘲弄鳳鳳日益增長的體重。
好,這兩個問題都解決了。
曼哥等人受雇而來,基本都是跟著雇主走,這座山神廟雖然詭異,約翰自己明顯也沒弄清楚,至于兩名降頭師,一個暈過去了還沒醒過來,一個閉緊嘴巴,不肯吱聲。
但蔣思因不僅問題很多,還很憤怒。
“是你讓他們把我綁到這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