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再三挽留,吳叔還是離開了。
傍晚的時候,安諾給許母送藥,之后強制性讓喝完藥的許母休息。
在床前坐到許母睡著,她從衣袖內翻出了一個裝著碎銀子的小荷包,悄悄放在了許母的枕頭下面。
做完這一切,安諾才端著碗悄無聲息的離開。
路過秦池書房的時候,房門在開著,秦池正在里面伏案抄書。
她敲了敲房門
房屋內的秦池抬起頭來,見是她,放下了手中的筆。
“進來吧”
安諾也沒什么不能進男子房間的概念,得到秦池的允許后就走了進去,同樣從衣袖內拿出了一個裝著銀子的小荷包遞給了他
“分贓,見者有份”
秦池挑了挑眉,看向她突然漏出一抹玩味的笑“娘子這是想借著分贓的名義養我”
安諾呆了呆。
她此刻壓根沒聽見秦池說了什么,滿腦子都是這只妖孽笑的妖媚惑世的畫面。
長得好看的人,笑起來更好看呀
可惜了美少年整天沉著個臉,這般能讓百花羞澀的笑容并不常見。
察覺到安諾不在狀態,秦池迅速的收回了笑臉,一秒沉下了臉。
不在狀態的安諾略微惋惜,壓根沒聽到秦池說什么的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秦池沉著的臉色突然僵硬,略顯幾分不自然之色。
“這錢你收著吧,我不需要”
他秦池混的再差,也不會淪落到讓女人養的地步。
安諾看了眼他面前攤開的書,撇了撇嘴,將荷包扔到了他面前“說了見者有份,怎么處理是你的事”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一個子兒都沒了還別扭個毛線。
將銀子扔給他,安諾本想離開的,只是視線在他桌上的文房四寶上停頓了一下,她突然笑瞇瞇的開口“商量件事唄,這東西,能借我用用嗎”
“等會給你送過去”
秦池沒問她要這個做什么,見她沒什么事,又拿起筆重新抄寫了起來。
他從來沒將安諾當成普通女子對待,對于安諾開口要一套筆墨紙硯,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安諾站在旁邊看了一會,秦池的字居然意外的寫的還不錯,蒼勁有力,筆鋒內斂。
抄書是一件很無聊的事,安諾只看了一會就沒耐心了。
在她要離開的時候,秦池猶豫了一下停了筆突然開口“賭坊那種魚龍混雜的種地方,你一個姑娘家還是少去的好。今日的事情,會發生第一次必然會發生第二次,哪怕你有自信,可總有陰溝里翻船的時候。旁門左道,非長久之法”
說到賭坊的時候,他眼底是掩不住的排斥和厭惡。
甚至還有些安諾看不懂的恨意。
安諾不明白平日里沉寂的如同一灘死水的他為什么在提到賭坊時情緒起伏那么大。
雖然她并不覺得秦池說的話完全對,不過這種時候沒必要為了這件事抬杠。
點了點頭,安諾隨意的開口“我知道了”
話說回來,秦池提到今天的事,她這小心臟突然有點抽疼。
本來想黑吃黑的再發一筆小財的,結果讓這家伙給截胡了,硬生生壞了她的好事。
到手的銀子都飛了,想想心口都堵著一口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