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安諾還是回到了自己房間。
她得規劃規劃接下來要怎么辦。
這家徒四壁的破房子,隨時都要斷糧斷錢的生活,她是怎么過都覺得不太適應。
秦池的動作很快,安諾在房間發了沒多久的呆她要的筆墨紙硯就被送了過來。
秦池離開后,她整理這些東西時在里面發現了一朵非常眼熟的簪花。
愣了愣,安諾突然低笑了起來
“別扭的家伙”
雖然心底并不覺得靠賭掙錢有什么不對,不過安諾到底還是沒再去過賭坊。
接下來的日子基本上就是家里、山里、鎮上、三點一線的生活。
由于上次買賣藥草的經歷并沒有達到自己的預想值,安諾琢磨了半天改變了策略。
她不再賣藥材,轉而賣起了藥。
在山上采藥,然后回去制成一些針對性的藥物,再拿去鎮上的藥鋪賣
她的藥成本低,見效卻快,藥鋪在確定使用她的藥能給藥鋪帶來很多便利之后,成功的與她達成了合作。
她負責藥物,每使用一份她的藥物,她從中抽取五成的利潤。
這個數字看起來少,但安諾的藥物大多偏疑難雜癥,這也就意味著價格上不會低。
比她單純的賣草藥收益要高得多。
就這樣,安諾有了第一份穩定的收入,并且價格不菲。
忙忙碌碌中,轉眼間便到了許母口中的三元書院的考核。
這天剛好到了安諾要去藥鋪送藥的日子。
一大清早的許母就做好了早飯,兩人吃過飯后在許母的送別下坐上了村里去鎮上的牛車。
秦池看了眼站在村口笑瞇瞇目送他們離開的許母,抿了抿唇垂下了眸子,擋住了眼底復雜的神色。
“娘對你的期望挺高的”
許母那么溫柔的一個人,卻在讀書這件事上對秦池特別的嚴厲。
每次秦池想偷懶,被許母抓住后都是一番念叨。
“我爹是保家衛國的戰士,她希望我也能出人頭地,日后在地下見了我爹,她也能無愧于心”
他身體不好上不了戰場,他娘也不希望他上戰場,自然將目標放在了讀書這條路上。
視線落到他俊美的側臉上,安諾輕聲開口“她很厲害”
盡管許母看起來很柔弱,但能獨自一人供養兒子讀書,并且強制性要求兒子必須讀,許母遠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么羸弱。
對于安諾的話,秦池笑了笑沒有回答。
在他心里,許母一直都不是個柔弱的存在。
因為秦池趕著考試,馬車是先將他送到了書院門口的。
下了車,安諾將他的東西遞給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吟吟的開口“好好考”
秦池視線在她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上頓了一下,慢悠悠的抬手拿掉了那只不安分的爪子。
看著小丫頭笑吟吟的模樣,他突然抬手給了她個腦瓜崩
“瞎操心”
他沒缺席這場考試,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