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一點知道,打死她也不會去算這一掛。
“你想起了以前的事”
這句話是肯定的語氣,昨天遇到那老道后,安諾的表現有些不一樣。
安諾搖了搖頭“不是,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學過的東西”
她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的東西,應該是她以前接觸過的東西,這才會一碰到相關的事情就記起了這些東西。
然而關于那些記憶,她還是一點都沒有。
聞言,秦池也不知道自己心底是什么滋味。
他希望安諾能記起一切,可心底卻又隱隱抗拒她恢復記憶。
這種復雜的情緒,他從未擁有過。
安諾給自己又把了次脈,除了元氣虧損還沒恢復之外,其他的已經沒什么大礙。
兩人趁著天還未徹底亮,悄悄的遛了回去。
回到自己房間,安諾拿出了床頭的宣紙,在一行字下面又寫下了卜卦術三個字。
除了這三個字,還有醫術,畫技,書法等好幾樣。
這是她統計的自己會的東西。
摸了摸下巴,安諾有些自戀。
小爺會的東西還挺多的。
拿開第一張宣紙,下面的是幾張衣服的圖樣。
這是安諾看許母閑不下來給她畫的圖樣,許母最近做的衣服就是按照安諾給畫的圖樣做的。
在下面是她配的那些藥的藥方,賣給仁德堂的藥,她都記了下來。
翻看了幾眼,安諾收起了這些東西,在床底又扒拉出來一個小箱子。
打開箱子,里面整整齊齊的疊放著一疊銀票和一些碎銀。
安諾將身上的四十兩銀子放了進去,蓋上盒子嘆了口氣
才八百兩文銀,想干點啥銀子也不夠啊
她在愁銀子的事情,殊不知這些銀子放在外面,都夠村里任意一戶人家奢侈的花上好幾年了。
然而這些事情安諾并不知道,想想她身上穿的一件衣服都二兩白銀了,安諾就犯愁。
不知人間疾苦的安某人將盒子放回原處,開始琢磨起怎么用這些銀子賺更多的銀子。
直到中午,安諾才被許母從房間內喊了出來。
吃過飯,安諾給許母熬好藥送去后又去了吳叔那。
早上離開的時候吳叔讓她吃過午飯再去施一次針。
這一次安諾是清醒著的,體內的內力被控制,再次施針就容易多了。
給安諾扎上了針,吳叔才擦了擦汗開口“半個時辰后取針”
“多謝”
取針就不勞煩吳叔了,時間一道,安諾自己就將身上扎著的銀針取了下來。
吳叔在院子里曬草藥,看到她的動作也沒說什么。
自從知道這丫頭的內力與主上有得一拼之后,他就再也無法用對待小丫頭的態度對待她了
強者值得人敬畏,哪怕對方是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頭。
“你的醫術不比我差,我就不多嘴再重復了,自己注意點好好修養”
安諾沖著他笑瞇瞇的擺了擺手
等她離開,吳叔放下了手中的活,走入房內。
一道黑影從房梁上越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