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半夜,天色快亮的時候他才醒來。
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秦池微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什么的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干凈清爽的衣物。
“吳叔”
秦池低聲喊了一句。
在房頂小歇的吳叔揉了揉眼睛跳了下來看向他“你醒了啊,感覺如何”
秦池沉默了一下開口道“很舒服”
是很舒服,因為疼痛,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這一覺睡醒,他覺得自己渾身都輕松了不少。
吳叔給他把了把脈,收回手后開口道“脈象還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不過你會有輕松感就說明還是有用的”
說到這里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要說他對秦池的病情也研究了兩三年了,可倒是不是專業的,這一出手差別就顯現出來了。
坐著床邊的秦池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衣袖,才看向吳叔有些猶豫的開口“我身上的衣服”
吳叔看了眼他身上穿戴整齊的里衣,頓時明白了他要問什么
“那丫頭叫了我給你換的”
“哦”
秦池低下頭低聲應了一聲,說不上來是松了口氣還是有些失落。
“天色還早,您再休息會吧”
說完這句話,秦池也重新躺了回去蓋好被子閉上了眼睛。
吳叔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縱身一躍又回到了房頂上,找了個舒服的位子躺了回去。
三年前他是借著游醫的身份在長河村落戶的,如今秦池前腳一走他后腳就跟上,太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沒找到合適的契機之前,他只能從事老本行躲在暗處了。
秦池昨日里睡的太早,這會壓根就睡不著。
黑燈瞎火的也做不了什么,他索性閉著眼睛在腦海里計劃起了下一步路要如何走。
離開了長河村,也就意味著接下來他隨時都會有暴露身份的危險。
這份危險會隨著他逐漸靠近京城而不斷的增大,他需要給自己留一條后路,以便暴露身份后隨時能夠撤離出去。
很多思緒在腦子里勾劃了好久,直到天亮以后,秦池起身去了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比起逐漸熱鬧的大街,這條街卻在一夜的狂歡后逐漸安靜了下來。
秦池停在一家剛準備關門的青樓前,抬眸看了眼上面牌匾上的云麓樓三個字,踏步走了進去。
剛走到大門口,就被一位姑娘攔了下來。
攔住他的姑娘看清來人的相貌,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不過她還是將對方攔住了,并且好言相勸“這位公子,來咱們這的都是晚上來的,這咱們剛準備關門讓姑娘們休息呢,要不您看您晚點再來”
秦池停下了腳步看向她,冷淡開口“我要見梁平笙”
攔人的姑娘一愣,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您稍等一下,奴家幫您聞聞”
說罷轉身就往里面走,走了兩步還好奇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這長相那么好看的公子哥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一開口就要見她們樓主,口氣還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