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兮沒想到那隨口說來氣柳依依的話竟然會傳的這么快。
她下意識的看向晏新寒,發現他正在打理一盆墨菊,神態認真,并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的事。
安卿兮壓低了聲音問顏渚白“那宴公子也知曉了這件事”
顏渚白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瞧著她,嫌棄道“那肯定啊。”
安卿兮
她摸了摸鼻子,輕聲問“你覺得,我是因為愛慕宴公子才這么說的”
顏渚白點頭,“難道不是嗎”
畢竟他表哥那么優秀,生的又那么好看。
想著想著,他又補充道“畢竟你對他投懷送抱過,還扯過他的荷包嘛。”
安卿兮
這有理有據的,說的她自己都差點信了。
她冷笑幾聲,而后無奈解釋道“我對宴公子,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在街上說的那些話,只是為了氣一下柳姑娘而已。”
說著,她看了眼顏渚白那一副不信任的模樣,當即氣的一把搶回了糕點籃子,沒好氣道
“愛信不信,就宴桃花那一副樣子,鬼才喜歡他。”
她氣的大步流星的走出院子,還聽著顏渚白在身后大聲嚷嚷著“還說不喜歡,不喜歡你故意穿這么好看來做什么難不成是穿給我看”
安卿兮猛然停住腳步,氣的重重吐出幾口濁氣才忍住了將籃子扣在顏渚白頭上的想法。
真真是唯男子與小人難養也。
走到桃林邊時,她恰好碰到了回府的白宿眠。
看著她,白宿眠當即繞了路,走向了桃林另一側。
“白大人。”
安卿兮輕聲開口,白宿眠生生停住了腳步。
走過去,安卿兮慢條斯理道“謝白大人不收徒之恩。”
白宿眠抿著唇一言不發,瞧著她身上的白裙,心里隱隱想到了一些用意。
白姑娘這是在向他示威。
除了個人喜好,只有在喪祭之日才會穿上一身素凈的白衣,顯然,安卿兮她并不是一個平日里喜穿白衣的人。
他凝了眼眸,冷聲道“不必。白某當不起安姑娘這般謝禮。”
安卿兮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襦裙,而后毫不吝嗇的夸贊“白大人果真是聰慧過人。”
她沒有詛咒白宿眠的意思,只是確實存了故意膈應他之心。
璐魚仍然臥病在床,按理說今日解決了這拜師之事是好事,只是她卻高興不起來,甚至心里還百般的煩悶。
瞧著白宿眠一臉寒霜的模樣,她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卻聽白宿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程姑娘她如何了”
安卿兮不由得譏笑一聲,“這就不勞煩白大人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