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兮是在花朝節的前三日才繡好的荷包。
荷包繡的歪歪扭扭,上邊的花樣都看不出是何物,但卻是這幾日里唯一一個成型的。
不難看出她在這女紅上的天賦,實在是令人頭疼。
安卿兮把玩著荷包,成就感油然而生。
她笑的歡快“看來我也不是沒有天賦的嘛,我這墨菊繡的還挺有模有樣的。”
青梧坐在她身旁,一臉復雜的問“您真要將這荷包送給宴公子”
她其實想問小姐這自我認可的樣子是認真的嗎,還還是從心的改了改口。
安卿兮拍了拍她的腦袋,糾正她“這不叫送,一切都是為了賭注嘛。”
青梧吃痛的揉了揉腦袋,看著那荷包上的圖樣,幽幽道“這墨菊繡的就一團黑線他怎么可能會收啊。
看上去不像是一朵花,分明是像一坨煤渣。”
“煤渣怎么可能。”安卿兮沒好氣的瞪了青梧一眼,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荷包哪里難看,我在手心里稀罕的緊。
青梧嘆了口氣,想要將她拉回現實,“小姐,那宴公子是什么身份,什么樣的手藝沒見過
您仔細考慮考慮,再重新繡一個吧,不然很容易賭輸的。”
安卿兮倔強的很,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
“這繡花針我是不可能再拿起來的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雖然繡的東西她不覺得丑,可是這手疼脖子疼的,她是再也不想嘗試了。
說著,她就將荷包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梨花木的首飾盒里,還不忘咕噥兩局“也不知道那些姑娘們怎么想的,繡來繡去的,也不嫌累得慌。”
青梧
“這是自古至今的傳統,也算是一項本事,怎么會累呢。”
想到花朝節近在眼前,她卻又擔心起了旁的事情。
她拉住安卿兮的衣袖,試探道“可是花朝節送男子荷包代表著傾慕之意,您真的要送嗎
到時候又少不得要鬧得滿城風雨。”
安卿兮無所謂的的聳了聳肩“到時候找個無人之處偷偷讓他收下不就好了嘛。
我提前和他商量好,若是他收了荷包,我給他十壇桃花醉。”
“那這怎么有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
青梧越發的看不懂了,她看著安卿兮抓了抓臉,總覺得小姐這件事辦的不夠漂亮,也不夠聰明。
用過午膳后,安卿兮去太守府看望程璐魚。
到太守府后,正瞧著程璐魚在院子里看蘆花放風箏。
瞧著程璐魚氣色不錯的樣子,她稍稍走到她身后,忽然拍了一下程璐魚的肩膀,調皮的恐嚇她“璐魚,我來看你了。”
程璐魚早就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卻還是故意裝作被嚇著的模樣,配合的“呀”了一聲。
兩個小姐妹牽著手一同坐在園子里,青色的長空中白云朵朵,燕子形狀的風箏正放的高高的,一派恬然自得。
見程璐魚風寒已經全然好了,安卿兮出著主意,“璐魚,我帶你出府走一走吧”